旁邊那個國字臉聽著旁邊一對大小狐狸的對話,麵上卻沒有絲毫的波瀾,仍專心致誌的在開車。他們把車停在了公路邊,四處非常荒蕪,都沒什麼人。此時天色昏暗,好像快要下暴雨了。女孩心想“媽比,現在的氣氛也太適合殺人滅口了吧。”
青年人抱著女孩下了車,剛下車女孩就掙脫出青年人的懷裏,然後向後推了幾步。青年人覺得好笑,對女孩所說:“如果要解決你,還需要等到現在,呐,你爸就在前麵的土瓦房裏。”女孩向後看去那裏果然有一間土瓦房,好像一間倉庫。青年人笑道:“聊了這麼多,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女孩轉了轉眼睛,回答道:“胡小麗,你呢?”青年人咂了咂嘴巴:“郎睥睨”女孩皺起眉細細的想著,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抬起頭,對著青年人呸了一次,就轉身跑向了路邊的土瓦房。
這時國字臉在青年人的耳旁問道:“老大,這個女孩知道我們所有的事,需不需要…”青年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用說了,然後笑著看著女孩跑走的方向,自言自語的講到:“我們會再見麵的,小狐狸。”
女孩跑到了土瓦房前,用盡全身力氣推開那扇生鏽的鐵門,本以為她會看見被折磨的傷痕累累的父親,心想隻要一見到父親就一把抱住他上演一場父女相見的感人場麵。
然而事情遠遠超出了女孩的想象,隻見倉庫裏麵坐著一個胖子,右手包著厚厚的石膏,翹著二郎腿,麵前是一張八仙桌,桌上放著一瓶廉價的二鍋頭,還擺著各種下酒的小菜。
胖子看見女孩闖了進來也著實吃了一驚,立馬站了起來:“希溪,你這麼會在這裏呀?”女孩本已經很累了,在看到如此畫麵,心裏一下子承受不了就哇的一聲委屈地大哭了起來。胖子見女孩哭的如此的撕心裂肺,馬上跑上前去抱住女孩安慰道:“誰欺負你了,告訴爸爸。”女孩一把推開他,惡狠狠的說道:“就是你,你欺負我,這些天你都跑哪去了?”
胖子自責的抱住女孩說:“我不是想做點大事,好讓你過上好日子嘛。”女孩抽抽嗒嗒的說:“你別做夢了,你能做成什麼大事?”,女孩無奈的繼續說道“前年你跟著別人去收保護費,結果遇上了正在執行公務的便衣警察,被拘留了十五天。去年你跟著高利貸去收帳,結果還被欠錢的人打了一頓,躺在醫院好幾個月過下不來床,這次連我都被牽扯進來了。爸,咱不搞事了好不好。無論是從長相還是智商,你都不是做大事的料。放棄吧,跟我回家安安心心做個廚子,不好嗎?”女孩一臉真摯的瞅著胖子。
被女兒揭了老底,胖子紅著臉說道:“他們要你做什麼了?”女孩並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說:“先走吧,邊走邊說。”說罷就拉上胖子的手走出土瓦房,邊走邊問道:“爸,你的手怎麼回事,是被打的嗎?”胖子撓撓頭說:“不是,我不是前兩天摔了一跤,本來我是要跟著去的,變成這樣了之後,老大就讓我做做飯,管好後勤工作。”女孩聽到這話嘟囔了一句:“幸虧你沒去。”
於是父女倆就回了家,回家的路上他們看到公路旁邊一輛黑色汽車翻到在那邊,已經燒的隻剩下車架子了。胖子看到這輛車思索了一下,什麼話也沒說,就抱起女兒向家的方向走去。女孩依偎在爸爸的懷中,這時的她看起來才像一個七歲女孩。
五天後,在一間普通平房裏,一個麵容清秀的女孩坐在書桌前,一隻手托著小腦袋,嘴裏咬著一根藍色吸管,正喝著桌上的可樂。桌上擺著早在半個小時前就已經寫好的作業,女孩咬著鉛筆,眯著眼睛聽著電視裏播放的新聞。“最近爆出以輝喜製藥為首的多個製藥公司向星城銀行高管進行賄賂以求得高額度的銀行貸款,相關部門已查實,今天逮捕相關人員,並且勒令輝喜製藥停業整頓。”聽到這裏女孩瞪大眼晴,沒好氣的說道:“假仁假義。”說罷就想起身去關電視,這時隻聽電視上又講到:“由於這件事今天開盤,輝喜製藥的股票一路下跌,而一直為競爭關係的啟達藥業則是一線飄紅。”這時女孩愣住了,過了一會女孩咽了口口水吐出兩個字“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