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趕到了雲虛寺急衝衝的向篤鑒大師借走了墨鸞之後,便踏上了往西去的路程。期間拿出言之的通訊牌,想想卻是放下了。目前言玥的情況估計不是太好,若是被言之知曉指不定得做出什麼事來,還是應先了解發生什麼事情才好。
拿出璃光的通訊牌,以魂力注入其中,容清決定還是先向璃光了解情況。
璃光正在船上等待魔獸們的回話,麵上看著平靜無比,但水硫和寒離心中都十分清楚,若是魔獸們沒能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複,他們不敢保證今天最後會出現什麼樣的局麵。
已經完全入夜,頭上是漫天璀璨的星光,倒映在湖麵之上,沒有了往日的溫馨浪漫,卻是顯得特別的涼。都說夜涼如水,這一涼,就徹底的涼到了璃光的心中。
腰間的通訊器忽然變得灼熱,璃光欣喜的拿出通訊牌,卻失望的發現並不是言玥的那塊。原本迸出欣喜之色的一雙黑色眸子,瞬間就這麼暗淡了下去。
“玥兒究竟是怎麼回事?”容清低沉的聲音傳來,讓璃光心中一驚,竟然連容清都知道了玥兒的問題嗎?依稀記得言之曾經和他說過,言玥的耳釘中有一束容清的魂力以測她的安全,現在容清突然發問…璃光的心忽然劇烈的疼痛起來,千萬不要是自己的想象的那樣。
見那頭一直沉默,容清心中一突。也不再和他繞彎子。“今天,我以魂力與玥兒牽引的那枚玉佩碎成了兩半。”話音一落,兩人沉默良久,甚至隻能聽到對方沉重的呼吸聲。玉佩碎裂,意味著什麼他們心中都很清楚,卻不願意想起。
璃光顫抖著將手中的通訊牌遞給寒離,示意他和容清訴說整個事情的經過,自己卻落座在小船之上。眼神默默的穿過湖水,言玥跳入魔海的那一幕總是不斷的在湖麵閃現,讓他看的更加心煩意亂。
伸出手想將那一池湖麵撥碎,卻發現自己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渾身上下的力氣都仿佛被抽空了一般,隻能頹然的坐在船幫之上。也許是因為傷心到了極致,憤怒到了極致的原因,他的心變得十分的平靜,平靜的讓人心生戰栗。
再不管什麼一個時辰不一個時辰,璃光一個魚躍就重新跳入了魔海之中。
璃光離開之後,海獅獸立即將其他的魔獸都圍攏過來。“今天看樣子我們不給那人一個交待,是沒辦法活著從這裏離開了。”海獅獸沒好氣的看著湖麵的方向,今天究竟是招誰惹誰了,莫名其妙就引發了魔獸狂亂。都狂亂起來了,哪裏還能注意有沒有人掉入湖內,就算是一不小心吃掉了,都是有可能的。
“你們都自己想想,究竟有沒有見過一個這樣的紅衣女子?”海獅獸也努力回想,腦子裏真的隻有一片漿糊而已。
“我們那裏想得起來啊?”綠毛龜獸一臉無奈的看著海獅獸。
海獅獸低歎一聲,難道自己今天就要因為這個莫名其妙的紅衣女子喪生在魔海了?
“你覺得她是不是掉進了那裏?”綠毛龜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神秘兮兮的湊近海獅獸說道。
“你是說…”海獅獸回過頭看著綠毛龜,經他這麼一提醒,自己倒是想起來了。
其實魔海底部並不是一片平坦的土地,而是像是外界的山川一樣,層層疊疊有起有伏。在這些地形之中,所有魔獸都不敢輕易靠近一處地方。那是在湖底的中心地帶,有一處深不見底的裂穀地帶,魔獸們都不知道這處裂穀是怎麼形成,隻是曾經有魔獸不小心靠進了那個地方,就被攪得粉碎。
所有的魔獸麵麵相覷,若是那名女子掉進了那個地方,那便也是一個死字。
“不管了,不論那名女子是不是掉進了那處裂穀之中,她都必須進了那裏麵。”海獅獸遙遙的看著那處裂穀眼色幽深的說。
其他的魔獸都堅定的點了點頭,總不能為了這個女子就這麼丟臉性命。
“他來了。”另外一隻寒冰鱷用短小的爪子指著湖麵驚叫道,所有的魔獸刷刷都望向那一處,正是一身黑衣的璃光。
“你們可回想起來了?”璃光以魂力為罩,將自己圍在其中,一柄長槍就這麼大喇喇的抓在手中,其中威脅之意十分明顯。
“啟稟大人,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那名女子正是掉入了那處裂穀之中。”海獅獸指著那出裂穀對璃光說道。“大人您有所不知,這魔海海底可是地形豐富各異,那個地方,就是頂尖魔獸都不敢去的。我們有魔獸看到了她就是掉入了拿出地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