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輝啊,你媳婦怎麼又來做人流了,你以後可得注意點了!”
上午十點,我舔著幹癟癟的嘴唇,站在工地頭頂著酷烈的太陽,狠狠地嘬完了最後一口煙。
望著滿地的煙頭,我欲哭無淚,心如枯槁。
沒有人知道我此時內心有多麼的痛苦和絕望。
妻子做人流?
我他媽的已經三個月不在家了,她和誰同房?
看著自己滿是裂痕又粗糙黝黑的雙手,她不讓我碰她應該有半年之久了吧。而就在前兩天,我媽打電話告訴我,妻子把我們的女兒也送到了鄉下老家。
因為我爸走的早,我媽傷心過度得了白內障,有很多時候連白天都看不清楚東西,卻 依然堅持一個人住在鄉下,可沒想到妻子居然趁我不在家,把孩子丟給了她。
而這一切的原因是因為妻子外麵有了人,甚至忙著去做人流……
此刻我閉上眼睛,腦海中都盡是妻子被另外一個男人壓在身下的情景,他們放肆的笑著,在我的床上、結婚照下麵蹂躪在一起,甚至打罵我的女兒,嫌她多餘。
一瞬間,我心底所有的憤怒與委屈共湧心頭。
七年前我跟妻子認識的時候,正是我事業的巔峰期。
從小到大我家裏條件很是一般,父母一輩子都是喂雞來養活我的。就在我大學畢業的那一年,父親遭遇了車禍,對方賠償了三十萬,我將其中的二十萬留給我媽保管,自己拿著用父親生命換來的十萬開始創業,從廣州批發來的衣服,在我們當地小商品市場做的批發商。
就是這樣,我開著一台破舊的麵包車,靠著微薄的利潤奮鬥了三年,也正值服裝業火爆。我賺到了自己的第一桶金,然後擴大了規模,還招了幾名員工。
也剛好當時我們縣城發展的比較慢,我做的也比較早。所以我很幸運的在縣城連開了三家服裝店,後來還在市裏的商城入駐了攤位,代理了多家品牌。
就是在這個時候,我認識了我的妻子秦詩蕊,當時她隻是商城的一名經理助理,但她那一米六八的身高,配著一雙修長的大腿。尤其是那雙似喜非喜的含情目,兩彎似蹙非蹙罥煙眉,根本無法讓任何一個男人逃脫雙眼,無論妖媚還是純美,她都是商城中美麗焦點……
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在我糖衣炮彈的狂轟濫炸下,一個月的時間我追到了手。其實我知道,她之所以會選擇我,也是看中了我的財力。
我們交往半年的時間,我為她花掉了六十多萬,其中一家店交給她打理結果沒出三個月直接黃了。
索性當時我已經決定了,她就是我劉輝這輩子唯一的女人,所以無論她做了什麼 事兒我都會選擇原諒,不就是黃了一家店嗎?雖然我很心疼,但跟我未來的妻子比起來 ,壓根不值得一提。
直到我們相戀一年多以後,我們定了日子,舉行了婚禮。單單是彩禮我就給了三十六萬,結果婚後半年的時間,她弟差點因為沒房的原因分手還要鬧自殺。
好吧,都是一家人,在妻子和丈母娘同時開口後,我交給了妻子一張有七十萬存款的銀行卡。這已經是我最後的積蓄了。
我本以為這就完了,錢沒了還可以再賺,當時我的心態也很好。
可沒想到她弟婚後兩個月,丈母娘拎著兩盤雞蛋來了我家,笑裏藏刀的告訴我,我們兩口子必須給她兒子一家門市做營生,還說什麼我們生意做得這麼大,拉扯她兒子一把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