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謀啥?”秋秋白了她一眼說:“誒你是不是應該先給我說說你是啥時候又藏了個陳先生嗎?嚇死我,我還以真是陳佩琪。”
“有毛病的嘔,你也真的相信。他就是我媽一朋友的兒子,我那不是跟你們吵架心情不好嘛,我就去找我媽了,本來以為她在國外呢,誰知道沒跑多遠,在杭州吃醋魚喝蓴菜湯呢,後來去了她朋友開的會所,就這麼認識的。”
“那他什麼地方人?你們又怎麼跑這兒來了。”
“哦喲你聽我說呀,其實後來麼我也看出來了,我媽就是來讓我相個親的,她那個朋友,五六十歲一老阿姨,時髦得不得了,家裏是開快遞公司的,會所什麼的開著玩的咯,賺不賺錢無所謂,我們在那邊喝荷葉茶,那個服務員這個杯子倒到那個杯子,我又不喜歡喝茶,苦得要死,過了一會兒她兒子陳涵就來了呀,跑過來很激動地問她:‘媽你身體哪裏不舒服?’”
俞悅離了上海,方言口音反而更重了,讓秋秋覺得有些好笑。
她繼續說道:“這個麼,我馬上就懂了呀,陳阿姨阿是老結棍額,眼皮也沒抬,不鹹不淡說了一句:‘我沒什麼事,就是想讓你回家看看。’我們家陳涵立刻有些毛了,這種情況麼說實話換做是誰都會有點生氣的呀。”
“陳涵說:‘沒事你讓我大老遠乘三個多小時飛機跑回來?’氣氛就有點尷尬,我聽法聽法就聽出來了,故事其實挺狗血的,就是一個追求自我的富二代,不肯繼承家業,反而滿世界跑,後來又想出來來麗江開酒吧,昏過去,換作我是陳阿姨麼,也不樂意的咯。她看陳涵有點不開心,就把我搬出來了,說朋友女兒來玩,讓我們認識認識,我們家陳涵也是很紳士地,雖然生氣,還是陪我在杭州玩了兩天。”
說到這裏俞悅的臉上顯出一絲得意的表情。
“這世上我搞不定的男人麼,也是還沒生出來了,到了第三天,陳阿姨又來找我,她說:‘小俞啊,我也不拐彎抹角了,你對我們家陳涵怎麼想。’我當然說好,她又說:‘我們這種人家老實說,找媳婦也是蠻挑的,我也是真的喜歡你,我們家陳涵也需要一個女朋友讓他安定下來。’當然這話一開始聽著是有點不舒服的,好像我是栓狗的那根鏈子一樣,但你知道就是那種未達目的,不拘小節的人。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陳阿姨和我做了一個交易,隻要我能夠把陳涵帶回去好好繼承家業,她就讓我嫁入陳家。’。”
坐在一旁的梁應言聽著聽著,就漸漸張大了嘴巴,做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噢對了,她還答應婚禮的費用全包,並且送我們一套黃浦江邊上的五室兩廳和一輛我自己挑選的車。”俞悅又補充道。
“唉,”她歎了一口氣,說:“我跟他到雲南來,本來是想在潛移默化中把他勸回來的,誰知道他這麼固執,不過這也是我喜歡他的地方啦。但是我在這個地方已經工作大半個月了,實在受不了了,我又不能明說,我肯跟他來他是很感動的……”
“你們快幫我想想辦法啊,”她說著,看了梁應言一眼,又說:“誒,你是男人,你說你們男人到底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