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那麼恨你父親?”這句話幾乎是從穆妍秋的嘴裏脫口而出。
梁應言眼神迷離地望向她的身後,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複雜。
隨後他笑笑,問道:“你又為什麼對這個這麼感興趣呢?”
“好,你不說,我不勉強你。那你為什麼和馮小姐分開。”
梁應言喝了一口杯子裏的酒,拿手托著下巴,微微搖了搖頭,臉上仍浮著笑容,這是他慣有的動作。
“你皮夾子裏男孩子的照片是誰?”
秋秋發出一聲輕輕的嘲笑說:“梁應言,你不是說什麼都能告訴我嗎?怎麼這麼多秘密都不能說呢?”
他突然倏地一下站起來,俯身湊近了穆妍秋的臉龐。
“穆妍秋,你到底是對我感興趣,還是對我的故事感興趣。”
“有什麼區別嗎?”她楞了一會兒,問道。
“當然有,如果你對我感興趣,會很危險,如果你對我的故事感興趣,會更危險。”
眼前的氣氛已經頗有些曖昧,所以,當梁應言的氣息漸近,直到吻上她的嘴唇,她緊繃的心神才漸漸蕩漾開了,也許是很久沒有戀愛了,對這些親密的舉動有些生疏,不過梁應言顯然做出了很好的導引,四瓣嘴唇溫柔地相交,慢慢地用舌尖敲開她的貝齒,唇齒相容間兩個人的呼吸都有些粗重起來。
時間已過了午夜,兩個人的心境慢慢地變得有些奇怪,好像是一件渴望的事,卻有不能完成的原因。
過了一會兒,他們終於分開,梁應言看著秋秋因為剛才的吻而泛起紅潮的臉,心中一動,但是努力克製下來。
“不早了,”他說:“我們早點回去吧。”
穆妍秋呆呆地點了點頭。
第二天梁應言來敲門的時候,她正躲在廁所裏糾結昨天晚上的那個意外的吻。
“穆妍秋,還沒起床嗎?”梁應言繼續敲著門。
“噢…我昨天有點累了,剛起床還沒有洗漱好。”
“那好,那我先去樓下吃早飯,你快點下來。”
秋秋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心裏暗罵,做了這麼莫名其妙的事,怎麼還能理所當然地出現在她麵前。
“你幹嘛不說話?”已經吃完早飯的梁應言喝了一口麵前的咖啡問道。
秋秋假裝正在和正在和一塊看上去有些老的牛肉做鬥爭,一邊忽視著他的問題。
“趕緊吃完走吧,我昨天晚上又把新的帖子看了一下,好像又有些眉目了。”
二人正要起身,幾個學生模樣的妹子在大廳登記房間,其中一個突然指著穆妍秋說:“呀?你是秋瞳姐姐吧?”
秋瞳是穆妍秋的筆名,也是她在第一次發表的散文小說合集《最愛》裏用的名字。
“我買了最新《最愛》小說,雖然裏麵有很多我喜歡的作家,但是我最喜歡的還是你寫的《藝術家和搞笑藝人》還有《至親筆記》。”
穆妍秋有些受寵若驚,雖然《最愛》上是登了她一張小小的照片作為新晉作者的簡介,但是這張照片是她還在紐約的時候拍的一張遠景,背後高樓鱗立,並不太看得清長相,這樣被一個小讀者認出來,讓她很有些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