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的而已。”
她媽冷冷地“哼”了一聲，指了指她拎過來的大包小包的保健品說：“這麼大一個人了，自己的事一點都不知道上心，你也後也別買東西回來了，我光替你操心吃了也不長肉，你哪天送我一個女婿，倒還實際一點。”
穆妍秋第二天開會的時候想到了她媽的這句話，打了一個激靈，在“劈劈啪啪”敲著會議紀要的同時抽空看了一眼坐在邊上的梁應言，突然覺得做女人真苦，最好的年華也就這麼些日子，轉眼就人老珠黃了，就不得不急急在保鮮期內把自己嫁出去。
眼前這款拚圖還沒完成，梁應言對她來說還是一個謎題，他本人私生活很少，穆妍秋做了他的助理也有快一年了，幾乎沒有見到過他有什麼朋友，除了工作之外，也很少外出應酬，對於他這樣一個年紀早已名聲在外的男人來說是不常見的。
黎婉婷站在公司大門口，和穆妍秋站在家門口一樣不敢進去，她知道丟掉訊勢這個項目對公司對陳佩琪意味著少了和沈立鬥爭的最重要的籌碼，她幾乎可以看見那個萬惡的光頭摸著沒毛的腦袋在辦公室得意洋洋地對陳佩琪說：“陳總果然是愛美人不愛江山呀！”
她又想到當時愛上張帆的時候內心的那番糾結，嘟囔著對她的閨蜜們解釋道：“他跟他老婆估計也就是大學同學，都是有文化的人，現代人不都這樣麼，過得久了處著處著不適合，可能…就想著分開了…”
穆妍秋在把“他會為了你離開自己老婆，也就有可能為了別的女人離開你”甩她臉上的時候還說：“這件事你不用征求我們的意見，也不用到我們這裏來尋求合理化，這是你說現代的生活方式，如果你覺得可以接受，那無所謂。”
“所以…所以你們是我的智囊團啊，”她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話說：“你們覺得我和他還有可能做朋友嗎？”
“我不做道德批判，隻是不喜歡自相矛盾，”穆妍秋說：“你自己說說，你覺得他是來找你做朋友的嗎？”
邊上的俞悅隻補充了一句：“乖，記得帶套。”
確實，人往往都會自相矛盾而不自知，比如她此刻的心情，當然她是感謝陳佩琪救了她的，但這卻使他們的處境變得十分迷離和未知。
“陳，陳總…”她終於鼓起勇氣走進他的辦公室。
“噢，”他微微一笑說道：“你今天怎麼還叫我陳總怪怪的，平時都不見你這麼叫。”
“我…對不起，因為我弄得現在……”
“婉婷，別說了，這絕對不是你的錯，”陳佩琪走到她麵前，溫柔地握住她的雙手說：“我讓你來幫我，一直告訴自己要用職業的眼光看待我們的關係，現在我終於可以誠實得麵對自己了，不好嗎？”
黎婉婷剛要說話，被他宛然製止道：“我們約會吧。”
“啊？”
陳佩琪伸了一個懶腰說：“這麼多年不是念書就是工作，我們倆都是，放鬆一下跟我去約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