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俞悅跟她打招呼的聲音甜得發膩，對著她嫵媚地一笑。
“哎喲，來坐嘛，”俞悅摟著黎婉婷的肩膀親昵地說：“還生氣呢？”
俞悅看上去還是那樣精致而美好，做了八年的朋友，不知道為什麼黎婉婷第一次對她時常表現出的人生贏家的姿態反感，但是她將自己的情緒掩飾地很好。
黎婉婷將想要說的話在嘴裏磨嘰了半天，猶猶豫豫地講了出來。
“所以你是要來問我借錢？”俞悅有些不悅道：“黎婉婷你還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她有些尷尬，辯解道：“不是借錢，是希望你投資，以前的投資人因為一些原因撤了資，我們之後的項目需要啟動資金……”
“你也可以去問銀行借錢，為什麼要問我借？”
“試過了，手續太麻煩，根本來不及…”
俞悅挑了挑眉毛，抿著嘴想了一下說：“我店剛開，手裏也不是很寬裕……”
俞悅開了一張支票給黎婉婷，她覺得自己接過這張支票的手有些顫抖。
“誒，”俞悅笑道：“你去和陳佩奇說，我借他這麼多錢，他請我吃頓飯，應該的吧。”
“哦，是是，我們會在規定時間內償還的，如果不能償還，也會折合成股份給你的。”
俞悅打了個哈欠心不在焉地說：“幹嘛這麼官腔，我又不是不信你。”
“你知道現在小企業的毛病是什麼嗎？”
梁應言又在自己的辦公室，對著來拜訪的客戶大放厥詞。
“當然我不是說你是小企業。”他繼續說道。
穆妍秋覺得客戶的臉上已經一陣青一陣白了。
“小老板呢通常都是瞎忙，為什麼呢？因為他要給自己的員工做出一種榜樣，好像忙就可以顯示公司業務多一樣。其實不是，作為老板如果你沒日沒夜地忙，那隻能證明你戰略上的懶惰。”
半個小時候客戶滿臉堆笑，拎著澄黑油亮的公文包走出了公司，並且對梁應言說：“梁總，你本周就按合同開服務票吧，我立刻把錢打過來，以後還要你多關照。”
不得不說，梁應言真的是世紀大忽悠。
他喝著咖啡，悠閑地打了一個哈欠。
“梁總，今天下午你有一個雜誌專訪…”
“哪個？就是那個‘花花公子還是黃金單身漢？’的訪問，我不是說我不想去麼，名字這麼惡俗。”
“說你是*******已經抬舉你了，你都是playuncle了。”
梁應言怒目橫眉表示不滿。
“然後是畫廊‘謎之城’第二期開幕的開幕式，畫廊總監希望你親自去致辭…”
“晚上你和馮小姐約了吃飯，我已經幫你把位子定好了，Mercato今晚七點…”
“你今晚應該沒什麼事吧，要不要一起來吃？”“不必了。”
“……”
“我領結找不到了，下午我要帶的……你幫我去買。”
他翻出皮夾子，拿出一疊百元大鈔說：“當然了我是不會要你替我買的。”
穆妍秋扯了一個最難看的笑臉說：“謝謝，梁老板。”
她接過錢，一張照片從手中飄到了地上，照片上是一個清秀的男孩子臉龐，對著鏡頭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