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劍的世界。
這個世界,漆黑一片,隻有一個個如同人氣之後雕刻的墓碑,卻是比之一般的墓碑大了太多,在漆黑的世界裏,閃著微弱的光芒。
而且,墓碑之上,沒有名字,隻是刻畫著各種各樣,甚至有些奇形怪狀的劍。
整個空間裏,沒有靈力,隻有無盡劍氣充斥著整個世界。
而在墓碑的最前方,一柄古樸的漆黑長劍,正靜靜地躺在墓碑群最前方的地麵上,地麵看起來很是不太平整,如同刀削斧劈的一般,溝壑隨處可見。
突然,斷劍之上,一個如同眼睛般的閃亮,在整個墓碑群裏,很是突兀的亮了起來。
“這裏是?我…怎麼會在這裏?”
楊凡的聲音,從斷劍內傳出。
抬頭看去,整個天地都充斥著莫名驚心的劍氣,在整個天地間肆意呼嘯,那劍氣之強,氣流之迅猛,空間震蕩,天空都被撕裂開來,形成一塊一塊的空間碎片。
地麵上,滿是溝壑,沒有一塊平整的地方。
“這裏,是一個劍塚?”
楊凡看到數之不盡的如同墓碑般的存在,心中忐忑的同時,不由有些心驚膽戰。
“剛剛不是在試煉麼?為什麼我會來了這裏?看這柄劍的外形,似乎與斷劍有些相似,但又有太多不同。”
楊凡竟然發現自己如同隻剩魂體,被捆縛在一柄沒有任何靈氣,普通的長劍裏,每日裏隻能聆聽著周圍呼嘯而過的劍氣破空聲。
這裏沒有太陽,沒有月亮,沒有白晝黑夜,楊凡也是昏昏沉沉,時醒時睡,隻能估算著時間的流逝。
許是過去了百年,也許是過去了上萬年。
許是經曆了空間內劍氣的浸染,楊凡所處的長劍,竟慢慢有了一絲靈光之氣。而且,自己似乎與這長劍,有著一絲絲的關聯。
似乎,自己可以知道它的想法,可以進行簡單的溝通。
抱著試一試的想法,楊凡試著催動長劍,心裏默記著長劍的樣子,更是想象著長劍一飛而起,隨風飄動。
“叮。”
長年不動的長劍,竟是在楊凡的催動下,飄了起來。
眼見有效,楊凡大喜,沉寂多年的楊凡,終於在這個枯寂無聊的空間裏,找到了些許樂趣之事。
隨著慢慢飄起,楊凡再次試著催動長劍。
在楊凡的催動下,長劍在空中一個盤旋,忽地一劍刺出,忽地一個急轉、朝著側地裏一劍砍去。
長劍如同一個頑劣的孩子,在這個暗無天日的空間裏玩得不亦樂乎。
突然,長劍歡呼雀躍的身影突地一頓,在空中停滯了下來,一股難言的壓迫之力從長劍四周轟得壓入長劍內,楊凡隻覺得長劍內陡然出現一股巨力,朝著楊凡壓迫而來。
“噗!”
楊凡的口裏噴吐而出一口黑氣,整個人瞬間萎靡了下來,長劍之上的光芒也在同一時刻弱了下來。
終於,長劍在空中停留了幾個呼吸,便失了所有光澤,如同一塊破銅爛鐵般,掉落下來,傳來“咕咚”一聲落水聲。
其內的楊凡,早已昏迷不醒。
而它掉落的位置,正是一個巨大的祭壇中央,這個祭壇周圍,與楊凡所見其他地方不同。
在這裏,地麵平坦,沒有縱橫的劍氣,沒有橫飛的亂流。
隻是在祭壇的中心位置,有一個一丈見方的水潭,潭水清澈見底,隻是如今的祭壇內,躺著一柄古樸的長劍,與長劍內緊閉雙眼的一道虛影。
一個月過去了。
整個祭壇一片平靜,唯一的響動,便是水潭內汩汩的流水聲。
半年過去了。
長劍之上的光澤,恢複了一絲,雖然比之當初稍差一些,但卻是在緩慢恢複著。
而且,這光澤,透著一抹詭異。
直至過了三年,長劍上的光芒,更甚。而且變得更加詭異。
“醒來…醒來…”
似乎從虛無之中飄蕩而來一般,如同魔咒一般,在長劍內激蕩不休。
晦澀難懂的聲音,詭異的在長劍內化作一道道符印,將那道虛影包裹其內。
“劍,萬兵之首!要練劍,先凝心,心之所向,劍之所指!”
“咚、咚、咚。”
道道明滅不定的符文,在虛影上忽明忽暗,一點一點的滲入虛影之內,朝著虛影的胸口位置凝聚,伴著心跳般的響聲。
歲月流轉,虛影外的符文越來越多,體內的光點越來越大,跳動聲也是愈發的強橫,如同重錘敲擊岩石,聲聲震撼,往外迸發著道道淩厲氣息。
“嗡。”
一聲低沉的轟鳴聲響起,那道虛影緩緩睜開了雙眼。
睜開雙眼的瞬間,一聲疾呼從虛影口中發出,在虛影心髒位置的光點倏地散出一道光芒,這道光芒輻射全身,如同一縷縷絲線,牽連著附著在身上的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