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傳出的同時,一道嬌小的身影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裏。
少女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勾出兩個酒窩,煞是可愛,一身翠綠衣裳,看似簡陋,卻更給人一種芙蓉出水的感覺,紮成馬尾的頭發隨著身體動作而上下跳動著,如水般的眸子看向遠處炎火宗與血煉宗的修士,一副少女老成的模樣,說道。
“我是韓小蝶,我爺爺是天劍宗藥山藥老......”
“藥山...藥老...”
“這......”
炎涼聽到韓小蝶自報家門後,如同泄氣的氣球般,瞬間偃旗息鼓,朝著韓小蝶抱了抱拳,拉起旁邊有些不服氣的楊慕靈,腳尖踏地,身子輕盈地一躍數丈高,天空之上的火焰雀撲閃著如火的翅膀,“啾”的一聲輕鳴過後,直接落在了炎涼兩人的腳下,炎涼回頭瞪了眼直到此刻仍然一臉淡然的楊凡一眼,隨著火焰雀快速消失在天際盡頭。
“哈哈,韓姑娘,可還認識我,血湖淞啊......”
看到炎涼遠去,血湖淞原本嚴肅的臉龐變得自然了許多,朝著韓小蝶微微抱拳,說道。
“認識,不就上次來求藥麼,給你...”
韓小蝶看到血湖淞的表情,冷哼一聲,不知從何處拿出一渾身翠綠的玉瓶,扔向遠處的血湖淞。
“多謝...”
“還不走??”
“馬上。”
血湖淞尷尬一笑,抱拳轉身離去。
“你看什麼呢?沒見過美女麼?”
看到兩人離開,韓小蝶吐出一口氣,嫩白小手拍打著微微起伏的胸脯,正要轉身卻發現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自己,好在這目光之中隻有追憶,沒有其他。
韓小蝶的嗔怒讓得楊凡從回憶當中醒轉了過來,看到後者一臉慍怒之色,急忙上前解釋。
“韓姑娘勿怪,隻因看到姑娘,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我們......之前是否見過?”楊凡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自從上次從劍齒虎口脫險,並昏迷在樹洞中,每次回想起來,總有兩道身影,如同迷霧之中隱隱綽綽的畫麵,但卻始終看不正切,隻朦朦朧朧中聽到天緣山、藥老等似懂非懂的片段。
而且楊凡相信,肯定有人暗中幫助自己,並且將自己修行的作弊之物送到自己身邊,到這種有感覺卻很朦朧的感覺,如鯁在喉般,難受至極。
所以,今日在看到韓小蝶的一刻,腦海中的迷霧似被吹散開來,露出了腦海中揮之不去的影子時,一時陷入回憶中,將韓小蝶與朦朧中的影子,徹底揉合。
“少廢話。我隻問你一句話......”
韓小蝶臉色微微一變,轉而臉色變冷,出聲問道。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就在楊家上演搶人一幕的同時,在天緣山綿延萬裏之外,一個長亭外,卻是有著兩夥人,正在劍拔弩張的對峙著,眸光不時看向長亭內。
亭外劍拔弩張,一副兵刃相見的緊張陣仗。亭子裏卻是彈奏聲四起,更有陣陣落子聲鏗鏘有力。
彈奏樂曲的是一年約二八,麵容嬌好的女子,纖長白嫩的手指舞動間,蕩氣回腸的樂曲飄然而出,飄蕩在亭子裏,讓得亭子正中兩人的對弈更顯一股沙場氣息。
白眉白須的老者和顏悅色,一臉祥和之氣,執白子的右手輕輕落下,擲地有聲,隻聽“啪”地一聲。
“火老頭子,火燒屁股了!還是心不在焉麼?”白須老者撿起四顆黑子,揶揄出聲。
“哼,小小得失之事,一劍子道友莫要高興的太早才是。”
“哦?天火老兒,老夫今日可就要看看你如何解得此局?”一劍子氣定神閑,好似要與對麵這位炎火宗宗主鬥到底般,左手輕撚胡須,不時端起旁邊小桌上的茶水輕抿著。
看到一劍子如此,炎火宗宗主天火老人卻是有點坐不住了。
隻見他時不時地看向天劍宗方向,神色由最開始的淡定從容變得越發的不耐起來。
這位白須老者正是趙國境內修行宗門的一劍宗宗主一劍子,與其對弈之人,也是趙國修真界巨擎般的人物,炎火宗宗主天火道人。
自那日楊凡利用小鼎修煉,引動了趙國氣象變化。天火道人便是有所察覺,經過兩年的探查,竟是從天象星辰變化中找到天緣山來。
但天緣山怎麼著也是天劍宗的地盤,天火宗主到來,一劍子怎能不接待,便是在這涼亭處截住了天火道人。
“天火老頭,一大把年紀了,為什麼不聲不響來到了我天劍宗左近,是為何由?”一劍子見天火道人無心對弈,原本溫和的表情一滯,變得冷厲了起來。
“近來煩躁,來看看山水,可好?”天火道人不耐煩地回道,眸光卻是未曾離開過天劍宗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