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boss出差回來了,你幫我把這份文件送去他辦公室。”
同事愛莉抽出一遝文件,遞向了身側的女人。
一個身著黑白職業裝的女人正坐在旋轉輪椅上,她的眉眼清秀,窈窕而又纖瘦。隻是在那張側臉上,一道蜈蚣般的傷疤幾乎橫貫了半張臉。
第一眼望去,著實有些恐怖。
聽到聲響,女人徐徐側過身,纖指緩緩接過。
“好的。”
她的嗓音清澈,她站了起來,踩著高跟走進了電梯。
這個女人正是林斜陽,此時此刻,她看著電梯跳動的數字,隻覺得心髒快要蹦到嗓子眼了。
自己的丈夫出差了整整一個月,今天,終於回來了?
想到這裏,林斜陽情不自禁地騰出一隻手,柔軟的小手悄然落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就在一個星期前,她去醫院檢查出了懷孕,沒想到,這麼快就能告訴他這個驚喜。
電梯發出了叮咚的一聲,林斜陽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出了門。她拐過走廊,正要敲門,卻意外地發現,辦公室的門竟然是虛掩著的。
而就在這時,一尾曖昧的嬌吟從門縫中款款鑽出。
林斜陽的身子一僵。
隻見寬敞的辦公室內,一個身姿曼妙的女人正跨坐在西裝男人的大腿上,她扭著水蛇腰肢,藕臂撩人地搭於男人的雙肩。
她的衣衫半褪,露出了深邃的山溝。
似乎聽到了聲響,妖嬈女人側過頭,露出了精致的麵容,她張開小嘴,驚呼一聲:“景然,這不是你那個醜八怪妻子嗎?她怎麼來了?”
林斜陽捏著資料的指尖逐漸發涼,她瞪大著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那個西裝男人。
那是一個極其俊美的男人。
男人慵懶地靠著椅背,他的五官深刻,如藝術品般完美。狹長的鳳目則微微斂著,繼而是挺立的鼻梁與唇線優美的薄唇。
這個男人,不是自己的丈夫陸景然,又是誰?
林斜陽的手一鬆,手中的資料掉落在地上灑了一地,她的嗓音帶著錯愕:“你們在做什麼?”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隻是一個月不見,自己的丈夫,竟然和他的秘書搞在了一起!
“誰讓你進來的?”陸景然抬起眼睛,他黝黑如墨的眸子中蕩漾著顯而易見的厭惡,“三秒鍾,給我滾出這裏。”
“景然!”林斜陽不可置信地出聲,“我是你名正言順的妻子,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妻子?”陸景然的唇角勾起一抹帶著嘲諷的笑容,他嗤笑一聲,“林斜陽,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自以為是。”
“如果不是因為三年前的事情,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嫁給我?”
“我”
林斜陽的神經一緊,隻覺得臉上的傷疤都開始發燙。
她不敢忘記,三年前,如果不是那次意外
“我再說最後一遍,給我滾出去。”陸景然的聲音是那般的冷,就像裹著一層薄冰,如同最為鋒利的刺,穿透了她的骨骼。
“否則,我會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代價。”
林斜陽被趕出了辦公室,一天下來,她都是心不在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