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這船,足利義教便已被震撼了,如此規模龐大的艦船,給了他巨大的影響。
緊接著,一路渡海,平安無事,隻有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複。
在即將進入鬆江口口岸的時候,他幾乎是眼花繚亂的,又開啟了他的新一輪震驚。
要知道,在這航線上,隔三差五的,便可見到張掛大明旗幟的艦船出入,那滿載的貨物,無以數計,巨大的華亭港,人流如織,接駁進入內河的艦船,隨即開始帶著他們逆江而上。
這數十日以來,這整個倭國使節團,幾乎已經無暇去見識風景和風土人情了。
因為他們所見所聞,已超越了他們的認知。
更可怕的是,當他們抵達直隸,親眼看到了在鐵軌上呼嘯奔跑的鋼鐵怪獸時,這種震撼,可想而知。
隨來的貴族和武士,素來自認為身份高貴,可見到這些從前沒有見識過的事物,從前高傲的他們,盡都沉默不言了。
而此時,大明宋王張安世,奉詔親自迎接足利義教人等入城。
足利義教見著了張安世。
彼此見禮,張安世格外的熱情,噓寒問暖一番。
而足利義教雖不是漢人,可漢話卻十分純熟,準確的來說,大家的教育背景幾乎是相同的,無論是大明,還是足利義教亦或者倭國的貴族和武士,大家都是從牙牙學語開始,就開始學習漢話,讀四書五經,學孔孟之學。隻不過足利義教學的比較好,張安世是出了名的學渣,屬於半吊子。
客套地寒暄一番之後,張安世便笑道:“太子殿下可一直盼著你們來呢……”
隻是這話才說出來,足禮義教便道:“宋王殿下,不知皇帝陛下……是否身體有疾?”
足利義教笑盈盈的,可直接拋出了一個極敏感的問題。
他原本以為,召他來此,乃是大明皇帝的意思,可現在他隱隱的感覺到,似乎這可能和大明太子有關。
當然,當今太子,已是監國太子,同樣掌握著巨大的權柄,和大明皇帝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隻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反而讓敏感的足利義教認為,這南京城,可能要成為是非之地了,於是他心頭,不免謹慎了幾分。
張安世含笑道:“陛下龍體康健,隻是近來極少過問俗務。”
足利義教見張安世的神色不像有假,但顯然他是不會輕易相信這個說辭的,不過,卻沒有再提出更多的質疑。
足利義教微笑著道:“此番來中土,大開眼界,方知中土物產之盛,絕非敝國可比。”
張安世客氣地道:“足利殿下言重了,其實啊……這與物產之盛,有什麼相幹?說到底……不過是新政的成果罷了。”
足利義教對這番話倒也不感意外,這一路而來,他倒也聽說過不少新政的事了。
現在張安世主動提及,他反而漸生了濃厚的興趣。
他乃中興之主,自非庸人,自登上大將軍之位後,幾乎花費了十年的手腕,方才勉強強化了幕府在倭國的權柄。
可現在,他突然發現,與這大明相比,實在是小巫見大巫了。
此時再細思量,自己挖空了心思所幹的事,竟頗有幾分可笑。
這就好像,你跟著人家學開車,辛辛苦苦,砸鍋賣鐵的買了一輛七手夏利,自以為自己隻要勤加苦練,便可成一代車神,十年苦功,好不容易靠著對對方的學習,練就了一身的本領。
於是頗想試一試老師的深淺,就當你興衝衝的開著七手夏利進入賽道,自覺地對方雖然性能可能比你好,可我學大明的《孔孟》、《孫吳》比你更刻苦,就未必能輸你多少。
結果,就在你沾沾自喜,覺得即將修成正果的時候,對方……直接一個按鈕下去,他的車……飛起來了。
是的,飛起來了,因為……人家的版本……又更新換代了。
……
最近因為太忙太累,老虎牙疼複發了,臉也腫了,這種痛苦大概隻有經曆過的人才感受到,故而最近更新偶爾不盡人意,希望大家能諒解一下,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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