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們(1 / 2)

教室外麵,難得陽光明媚,灑在行人的臉上每個人都看起來暖洋洋的,透著一種舒適與愜意,好一副怡然自得的畫麵,而相比於教室外麵,在教室裏麵可就又是另一般光景了。

“叮鈴鈴~”

很遺憾,伴隨著上課鈴聲響起的不是朗朗的讀書聲,而是一陣陣,高低起伏,婉轉千回的——鬼哭狼嚎。

“啊啊啊,怎麼這麼快就上課了,正到高潮。”

“先關掉,下課再看,小蘇要來了。”

“媽的,我咋感覺這課間十分鍾就跟數學老師的襯衣一樣縮水了。”

當小蘇那圓的活像懷胎三月的肚子出現在視野當中時,教室裏的一切早已各歸各位。

下課時為了方便看劇而被請到別人桌子上的書垛子被請到了屬於他的陣地上,黑板上那幾個經常出現的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名字也消失的幹幹淨淨,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就連我們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正經得不能再正經了。

我們熟練地將表情切換到上課模式——身為一個高三生,臉上該有的穩重,還帶點麻木。

那是一種與年紀剛剛十七八歲的我們不太匹配,卻是很多人希望看到且覺得理所應當的模式。

當然,我們並不怎麼喜歡,甚至有點厭惡,卻又困頓其中無法掙脫。就連偶爾掙紮也被冠以了一個叛逆的帽子。

“你們知道你們現在的這樣子看起來像什麼嗎,大早上的,沒一點精神,就跟外麵的流浪漢一樣。”

嘖嘖嘖,這廝說的話依舊是那麼不令人動聽,他就是我們高三新換的班主任,姓蘇,我們親切的簡稱他為——小蘇。

相比於之前那個老成持重教書教了幾十年的語文老師來說,這個年輕的政治老師,則更容易激起我們那被學習摧殘的奄奄一息體無完膚但又有著神奇生命力的叛逆。

“哼!流浪漢好,可惜流浪漢人家還不願意聽他的催眠曲呢,還嫌棄我們,看他這樣子當初上學的時候肯定還不如我們呢。”

這是朱一可,我們直接叫她豬,是一個長的白白淨淨眼睛還很好看還很可愛的一個姑娘,也是我暫時的同桌。

之所以是暫時,是因為之前有同學跟小蘇反映我們的座位經常不換的話靠牆和靠窗子的人眼睛都看的有點斜視了。

後來呢,小蘇就讓我們的桌子每周都從左往右換一排,這周我正好和她又到一起,等下周我們兩個的中間就會隔一個過道。

所以,我們都很珍惜這難得的同桌機會,比如,會抓住任何不能被錯過的機會吐槽老師。

“那是自然,我們是他能比的嗎,不是!”

正當我和豬你一句我一句的吐槽著在講台上講價值規律講到唾沫橫飛的小蘇,便感覺我的桌子前後晃了幾下,沒有發出多大的聲音,但幅度卻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