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要說他了,不然我真不高興了。”羅蔓蔓故意拉著臉,瞪了她一眼,她這才作罷。
唉,夫人這是要把自己的心給塵封住,也許夫人真的不喜歡錢公子,感情的事情也不能勉強。
夫人雖然年紀輕輕在守寡,但還在條件好,腦子靈光,又能幹,長得比姑娘還水嫩,身材又凹凸有致,估摸著以後會有更適合的人選,她還是別添亂了。
主仆兩人隨便嘮嗑了會,夜色越發的深沉,羅蔓蔓抱著小瑞瑞簡單的沐浴了一番,幫小家夥換上幹淨的衣裳,抱在炕上喂奶後,就準備睡了。
小瑞瑞這會還精神著,圓滾滾的小身子在炕上滾來滾去的,大眼睛轉悠著,手裏拿著鈴鐺搖了搖,然後咯咯大笑。
羅蔓蔓不由的寵溺一笑,這孩子還真是能自娛自樂。
“小瑞瑞,今個別人都在幫你娘推薦新相公呢?你想不想要個新爹爹?”
剛說完,就見小瑞瑞揮著小拳頭,打了羅蔓蔓的胳膊一下,剛好打在那傷口上,可疼了。
這小子壯實的很,別看才六個月大,小小的拳頭蘊藏著力量,打起人來也挺疼的,這點可是遺傳了蕭亦明的。
“臭小子,小沒良心的,打娘了,你要造反嗎?”羅蔓蔓點著點他的小巧鼻子,佯裝微怒,就見小瑞瑞抓著她的胳膊撓。
“好了,不找新爹爹了,咱們娘倆就這麼過吧,你可要快快長大,有出息,娘以後就指望著你了。”
也不管小家夥是否聽得懂,羅蔓蔓就像找到一個傾聽者,絮絮叨叨說了一會,等他睡著了,才愛憐的親了親兒子的額頭,熄燈睡覺。
夜很長,但羅蔓蔓翻來覆去卻是睡不著了。
今天一天發生這麼多事,就如電影倒帶一般,不停的回放再回放,突然腦子靈光一現,定格在那張陌生又熟悉的臉上。
那男子究竟是誰?憑女人的直覺,這個男人認識她嗎?
不然為何老是在她鋪子附近徘徊?說他有企圖,但貌似對她和小瑞瑞特別關心外,還沒發現不好的企圖?
不行,她得查清楚,這顆地雷埋的太久,都不知道哪天會爆炸?
她一定要弄清楚這件事,或許得求助冷雲飛介入了,畢竟哥哥心思敏銳,一眼就能洞悉別人的想法。
算了,不想了,明天讓李管事拖個信讓哥哥過來一趟,把那怪男子的情況和他說說,看沒有什麼蛛絲馬跡。
夜深了,同一片天空下,客棧裏的蕭亦明這會正站在窗邊,大手輕輕推開窗戶,隻見明月當空,纖雲無染,不由得歎了口氣。
月亮還有陰晴圓缺,看著月亮總是容易讓人產生思念,更何況是蕭亦明這個此刻正在為愛糾結的男人,剪不斷理還亂。
回到這個熟悉的小鎮也有五天了,這一天天住客棧裏,口袋裏的銅板一天天的減少,很快他的錢袋就要見底了,而對媳婦卻是想認又不敢認的糾結。
怎麼辦?誰能告訴他下一步究竟該怎麼做?媳婦好像已經在懷疑他了,看來這一兩天還是別在她麵前晃悠的好,以免露出馬腳。
蕭亦明歎了一口氣,輕輕的拽著脖頸上的紅繩子,一個小木雕就晃晃悠悠的出現在手中。
寬闊的手心裏,靜靜的躺著羅蔓蔓的小木雕,這可是蕭亦明當初親手雕刻的一對,和媳婦一人一個,掛著對方的雕像。
手心裏的小木雕活靈活現,可見他對媳婦的深刻了解,和他的刀工嫻熟,他指腹溫柔的觸摸著小木雕,像是透過它在摸媳婦柔滑的臉蛋。
想了很久很久,他才做了一個決定,既然沒有勇氣見羅蔓蔓,不如去想辦法打聽能治臉上傷的神醫去。
這兩口子心裏各自有決定,也不知道是誰的計劃打亂誰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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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龍鎮衙門
一塵不染的大廳內,充滿著古色古香的韻味,幾個陶瓷花瓶錯落有致擺放在顯眼處。
上好的梨木雕花椅,以及牆壁上掛著的水墨畫,都顯示這大廳有著不凡的品味。
當冷雲飛收到羅蔓蔓的來信時,眉頭緊縮,妹妹說最近老是有個怪男人在她身邊轉悠,怪滲人的,他得親自過去看看。
想到這,他整理了一下衣衫,從座位上站起,矯健的步伐還沒邁開幾步,就見有一道紅色的身影,風風火火的闖進大廳內。
如同小尾巴一樣形影不離的跟著,聲音偏偏還是脆生生的好聽:“雲飛哥哥,你要去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