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主動求和,很想翻身對著他,說她已經原諒他了。
但心裏還是很不爽,感覺到他慢慢的靠近,去扯她的被子。
羅蔓蔓下意識的拽緊被子,不讓他看到她眼底的淚痕。
終於,蕭亦明感覺有些不對勁,一把扯開被子,扳過她的肩膀,讓她直視他。
隻是當他看到羅蔓蔓眼底的淚痕和紅腫的眼睛,心一下就碎了。
心疼的不行:“媳婦,你怎麼哭了,是我不好,你打我,你罵我吧?”
“要你管,你別睡炕上,你睡地上去,誰是你媳婦……”
羅蔓蔓也是有脾氣的,倔強的撇過頭不理他。
“你舍得?”
“我就舍得,你睡地上去。”
“你是我媳婦,我就要和你睡。”蕭亦明見她耍性子,就曉得她還是願意理他的。
於是厚著臉皮,將她一把摟進懷裏,任由著她掙紮,就是不放開她。
“媳婦,這輩子我都不會放開你的。”蕭亦明心疼的吻去她臉上的淚珠,喃喃道。
“你個混蛋,你個無賴,你個厚臉皮,誰要理你,滾下去……唔……”
羅蔓蔓罵的正歡快,就被他一手攬住她的腰,一手抓住她胡亂掙紮的手。
終究是掙脫不開他的力氣,羅蔓蔓癱軟在他懷裏,迷失在他的吻裏。
蕭亦明摟著媳婦,親了好一通,才喘息著鬆開她:“媳婦,還生氣不?”
“當然生氣。”羅蔓蔓氣鼓鼓的揉了揉他的俊臉,就被他一把捉住手。
他紅著臉,若有所思的對著她嘴巴,又是狠狠親了一通,末了又問:“還生氣嗎?”
羅蔓蔓簡直無語了,這蕭亦明的臉皮怎麼可以變得這麼厚,她終於舉白旗投降:“我困死了,睡覺。”
“好。咱們睡覺。”他倒也不敢做出其他出格的舉動,將羅蔓蔓枕到手臂上酣睡。
羅蔓蔓惱怒他的行為,但也隻是哼了幾聲沒推開他。
她也是累了,很快就睡著了。
次日,兩人又開始如膠似漆,直叫李芯摸不著頭腦,不過,老爺和夫人和好了,那她的日子就好過了。
冷雲飛則是一副沒事人的模樣,深知是自己昨晚的一番話起了作用。
這幾天蕭家恢複了之前的其樂融融,作坊裏的內賊終於露出了一些蛛絲馬跡。
蕭亦明經過將近一個月的觀察,終於發現可疑之人。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這家賊還是個不一般的人,是他絕對想不到的人。
為了以防羅蔓蔓他們擔心,蕭亦明決定親手揪出來後,再處置。
清晨,外麵充足的光線灑進臥室。
秋家的一間改裝後的精致閨房裏,秋菊坐在梳妝台前對鏡梳理。
以前她們家窮的連銅鏡都買不起,現在麵前就放著這麼一大塊銅鏡,想怎麼照就怎麼照。
梳妝台上放了一排剛拆封過的上等胭脂水粉,秋菊對著銅鏡在臉上忙碌著。
描眉,畫眼線,撲粉,描唇,梳頭,花了半個時辰,利落的將一係列的梳妝打扮搞定。
還沒來得及打量銅鏡裏的自己,門外就傳來腳步聲,門吱呀一聲開了,是濃妝豔抹的秋大娘扭著腰走了進來。
秋大娘看見剛化好妝的秋菊,笑得燦爛,扭著粗腰站到銅鏡邊上,打量著鏡子裏麵這張漂亮臉蛋。
抬眼望去,鏡中秋菊的五官略微姣好,睫毛纖長,眼睛雖然已染世俗,但風情迷人。
許是在家吃的好養的好,她原本因長期在田間勞作的蠟黃膚色,已變得皮膚白皙。
在頭上幾支金釵的映襯下,顯得整個人金光閃閃,明媚動人,那種風情是韻味少婦的那種撩人。
一襲觸感極好的絲綢剪裁成月白色的衣裙,裏麵是件荷花盛開的抹胸,露出那誘-人弧度。
秋大娘看著煥發著光彩,像是換了一個人的秋菊,讚道:“秋菊,娘的好女兒,真的好美。”
秋菊抿著紅唇,冷淡道:“娘,這次我給你帶的衣服首飾,還有胭脂水粉你用著還喜歡不?”
“喜歡,當然喜歡,好家夥,一看都是好東西,想不到娘都一把年紀了,還能花俏一回。”
秋大娘把玩著手腕上的翡翠鐲子,眼睛直發光,想不到她一個村婦還能帶這麼好的東西,她女兒果真給她長臉。
看著銅鏡中花枝招展的中年婦女,還真是應了那句,老來俏。
女兒這次回來心情不錯,母女兩人都忘了上一次的不歡而散,看著秋菊日子過得好,她也跟著享福,自然是得意的。
就在這時,門外進來的小丫鬟在秋菊耳邊低語了幾句,就見秋菊神色有些匆忙,看著秋大娘時,臉色恢複正常:“娘,我去村裏走走,順便串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