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亦明抱著羅蔓蔓,抬頭看了一眼羅老頭,發現他眼底有淚花閃爍著,眼底有著不舍和痛苦和無奈。
他大手無力的垂下,眼眶發紅,聲音哽咽,看著一臉沒緩過神來的羅蔓蔓說道:
“蔓蔓,你別聽她人亂說,你是我女兒,一直都是。”
“死老頭,人家都不想認你了,你何必熱臉貼人家冷屁股呢?你有點出息行不行?”
羅劉氏跟個瘋子一樣咆哮,去拽羅老頭的手,就被他一把無情的推開。
“都是你個死老婆子,還發什麼瘋,還不快扶大牛回去。”
這句話還是有效果的,羅劉氏和羅小妹手忙腳亂的,將地上奄奄一息的羅大牛扶回家去。
蕭亦明看著一臉頹廢的羅老頭,將懷中的羅蔓蔓抱的緊了緊:
“羅大伯,我替媳婦謝謝你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但我想媳婦不欠你什麼了,希望你們一家人從此之後別再打擾我們了。”
羅老頭點頭,眼底一片灰暗,整個人一下蒼老許多,跟丟了魂一樣的。
他馱著有些彎曲的脊背,踉蹌著出了蕭氏線鞋的後院。
後院的一間廂房裏,蕭亦明拍了拍神遊太空的羅蔓蔓:“媳婦,你別太在意了,不管怎麼說我都是最愛你的人,你還有我。”
坐在炕上的羅蔓蔓,緊握那雙溫熱的大手,豪不避諱的說:
“我沒在意,我很慶幸自個不是他們的女兒,我在想我的親生父母是誰?他們又為何丟棄我?”
她隻是心中有個謎團而已,看著蕭亦明溫柔的眼神,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
肚皮上傳來的動靜讓她升起一股母性的光輝。
現在的她衣食無憂,有愛她的相公,又在孕育的新生命,她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隻是她搜索了腦海裏殘留的記憶,想知道自己的身世而已。
“或許你父母有不得已的苦衷,世上的父母沒有不疼孩子的,就像我們,寶寶未出生,我們都這般的疼著。”
“恩。”
這點事情過後,羅蔓蔓的生活平靜如水,少了極品的娘家人,生活像是少了什麼。
可以訂做作坊的出貨產量越來越高,很快有很多鎮上都出現了蕭氏線鞋鋪子的連鎖。
一個鎮裏隻能開一家,而且還得掛上蕭氏的字樣,並標出第幾號分店的數字。
不符合規矩就會被沒收開鋪子資格,由蕭家作坊統一供貨。
這條件看似有些苛刻,但還是有大把的人求著合作。
這幾天羅蔓蔓在鎮上小住了幾天,偶爾在店裏查看情況,以獲得新的靈感。
二樓的雅間裏,羅蔓蔓躺在竹製搖椅上,邊張望著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邊茶水點心悠閑的吃著。
透過這邊的木製欄杆,能將樓下鋪子裏的情況一覽無遺。
李管事主要負責收款,偶爾鋪子裏的客人多了,也會去搭把手幫忙。
這會功夫,店裏聚集了兩位打扮華貴的夫人在轉悠,身後帶著各自的貼身丫鬟。
那夫人拿著貨架上的線鞋看了看,倨傲的神情有些惋惜:
“這家的鋪子生意不錯啊,這線鞋做工也精致,但太廉價了,我等有身份的人是萬萬穿不出去的。”
“是啊,這種想穿又怕掉價的感覺太痛苦了。”一同前來的貴婦插話,發間的步搖隨著她說話的動作,流蘇沙沙作響。
“幾位夫人可以看看這邊的線鞋,是本店的主打品。”
李管事見那兩位身份不凡,忙笑意盈盈的介紹到最貴的那一欄去。
可惜幾百文的線鞋根本吸引不了她們挑剔的目光。
“算了,我們還是去別的地方看看。”花樣不錯,摸著也柔軟,但是太廉價了。
羅蔓蔓見她們要出去,忙踩著樓梯下樓,出聲道:“幾位夫人留步,想要提高身份品味的線鞋,我這可以訂做。”
這幾天她也在思考問題,是否弄些訂製的精品係列,這個想法在她腦海裏有一陣子。
她這幾天在鋪子裏觀察,發現這個小鎮,富貴人家還是占一小部分的人群,精品高檔的市場還是有待開發。
為此她畫了一些圖紙,這下恰巧就派上了用場。
“夫人,請到這邊來看圖樣,我們這可以訂製你想要的圖案和款式。
還可以在上麵串上珍珠和寶石作為點綴,更可以將一些金銀打磨成各種形狀串上去,總之隻有夫人們想不到的,沒有我們做不到的。”
羅蔓蔓玉手翻著畫冊介紹,聲音自信清脆,如夏日裏的涓涓細流。
再加上她神態生動,那兩位夫人一下就對她好感倍升,被她的說法所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