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累到羅蔓蔓,他自然是愧疚的。
“蔓蔓,你醒醒?”錢金桂凝望著身邊的人兒,嘴角溢出一抹心疼。
伸出雙手小心翼翼的將羅蔓蔓扶起,摸了摸她的手一片冰涼,該死,雖然這三月天氣也不太冷,但躺在地上久了,說不定會著涼。
將她摟進懷裏,錢金桂帶給她溫度,或許是尋到溫暖,昏睡中的羅蔓蔓下意識往他懷裏縮了縮。
被人依賴的感覺讓錢金桂嘴角上揚,低頭細細打量懷中的女子。
睡著了的羅蔓蔓嬌俏動人,小巧精致的臉,膚白柔滑,長長的睫毛此刻如蝴蝶停下翅膀那般迷人。
少了那種對他冷冷的氣質,也少了那種對他疏離的眼神。
從未近距離的這般觀察她,越看越耐看。
錢金桂細長如玉的大手不自覺的探上她柔滑的肌膚,好像絲綢般的觸感,他很好奇不知何時對她情深根重的。
錢金桂盯著她的臉瞧,似乎忘記身處何地,眸子深沉的停留在那張緊閉泛著光澤的唇。
看到他一陣麵紅心燥,鬼使神差的他俯下身去,薄唇對著那張櫻桃小嘴就親了下去。
羅蔓蔓未施粉黛,身上的味道更是原汁原味,不像之前的杜鵑,身上總有胭脂水粉的味道。
他繼續探索她的味道,這種唇齒相依的感覺讓他沉淪,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
突然,沉睡中的羅蔓蔓刷的一下睜開了朦朧的水眸,看了看那張近在眼前放大的陌生俊臉,頓時吃了一驚,猛的用力推開他。
錢金桂剛太投入,根本沒有防範,被她這麼一推,修長的身形直接往後麵的牆壁撞去,撞得後背生疼。
看不出羅蔓蔓的力氣還挺大的。
“你,錢金桂,你好卑鄙……你……”如果說以前還對他有點好感的話,這一刻也消失匿跡了。
她把自己罵了千萬遍,太輕易相信一個人了,才會落入別人精心設計的圈套。
伸手使勁擦了擦嘴上因為某人留下的氣息,清澈的眸子閃過一絲寒意,憤怒顯現:“你,你居然……”
“蔓蔓,對不起,是我輕浮了。”錢金桂臉上掛著歉意,薄唇不自覺的抿了抿,似在回味。
她咬唇生氣的模樣,在他眼裏更有一番別樣風景。
“你到底想幹什麼?”羅蔓蔓望了一下空蕩蕩的房間,昏暗的光線透著陰涼,心頓時慌亂不已。
看在她如刺蝟一般豎起倒刺,錢金桂有些失落:“怎麼?你以為是我做的手腳,我錢金桂再怎麼樣,也不會做這種卑劣的事,蔓蔓,我們是被人綁架了。”
“我們?你是說?”羅蔓蔓倒吸一口氣,抬手揉了揉發昏的腦門,原來是另有其人,那麼主謀到底是誰?
既然被綁架了,那趁現在沒被綁著,能走路,幹嘛不逃跑呢?
“你還愣在這幹嘛,此時不走,更待何時?”羅蔓蔓躡手躡腳的在窗口處東張西望,見四下無人,剛想拉開門,就見門被人從外麵推開,刮起一陣小風。
一名中年男子穿著錦衣華服,叼著根煙杆,踏步走進來。
“呦,錢公子,羅姑娘,你們醒了。”嘲諷的沙啞聲響起。
這聲音隱隱透著耳熟,羅蔓蔓努力回想,掃了一眼他那張胡茬臉,經過歲月的打磨,幾道皺紋飽經風霜,寫滿了經曆。
一身的服飾穿戴很是講究,步伐悠閑高調。
“是你?”羅蔓蔓心裏咯噔一聲,是那幾次求合作被她拒絕過的邱老板。
“邱富貴,是你,你居然對我們下手?”錢金桂聲音帶著不可思議,眼珠子瞪向他。
老字號專靠胭脂水粉發家的邱富貴,明麵上爭不過他家的生意,就背地裏使這種下作的手段,太卑鄙了。
邱富貴笑了起來,有些滄桑的臉掛著玩味,他走過去,人還未靠近羅蔓蔓,就見錢金桂一臉緊張的擋在麵前:“邱富貴,你有什麼事盡管衝我來,放了她。”
“放了她?錢公子莫不是在說笑吧?”
他一步一步的逼近,得意洋洋的神情陰冷:“你們一個搶了我的生意,另外一個死都不和我合作,提供配方。你說我會放過你們嗎?”
“老爺,何必和他們解釋呢?小的看這姑娘長得還不錯,如果老爺能納了她為妾,關於她的配方,生意的法子,還不都是老爺您的。”
一個掌櫃模樣的老者,謅媚的跟在後麵,老奸巨猾的臉掛滿算計。
邱富貴哈哈大笑,點頭:“這個主意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