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大娘被趕著鴨子上架,開始添油加醋:“大前天晚上,我提著木桶去井邊打水,就看見那錢金桂幫羅蔓蔓挑水,兩人有說有笑的。
那錢金桂牽著羅蔓蔓的手,而羅蔓蔓那個臭不要臉的還去親了錢金桂一把,此等不要臉的狗男女,估計借挑水為名義去哪裏苟合了也說不定?”
“咳咳咳,秋大娘,注意你的言辭,什麼狗男女,明明就是羅蔓蔓這個賤人嫉妒我嫁的好,勾引我相公。”
杜鵑開始拿著手絹抹淚,伴隨著小聲抽泣聲,看起來好不可憐,這會圍觀的村民就把同情心轉移到杜鵑身上。
“蕭家媳婦這樣做,太不是人了。”
“就是,清白身也不能證明什麼,這算是勾引未遂。”
“不過像錢金桂這樣的大戶人家,蕭家媳婦想去勾引也純屬正常,畢竟她還有那個資本。”
蕭亦明氣的渾身發抖,剛想反駁,就被羅蔓蔓拍了拍他手,示意他稍安勿躁,他眼神透出的堅定是相信她的,這就夠了。
“秋大娘這張嘴你們也信?誰不知道秋家和蕭家多次不合,她的人品大夥應該清楚,整天在村子裏說三道四,貪小便宜。
我不知道杜鵑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麼說?我羅蔓蔓身正不怕影子斜,秋大娘,你敢再將你剛才的話重複一邊嗎?”
“有什麼不敢的。”秋大娘拍了拍胸脯。
“很好,那就和我去鎮上一趟吧。”羅蔓蔓說的輕鬆,就要去拽她的胳膊。
“你幹什麼,去鎮上幹什麼?”
“這關係到我的個人名譽,自然是要去鎮上對簿公堂,秋大娘,你損壞我個人名譽,輕則賠錢,重則打板子。”
“我憑什麼跟你去,是你自己做了醜事,還不讓人說了。”秋大娘粗著脖子吼,朝杜鵑拋出求救眼神。
“羅蔓蔓,你別胡攪蠻纏,這村裏的事一向都是由我爹做主,還輪不到去鎮上解決,就算你不怕丟人去鬧,我們錢家還丟不起這個人。”
“杜鵑,我真懷疑你腦子裏裝的是稻草,試問,第一,錢金桂來咱村就兩次吧,我怎麼就勾搭上了?
第二,大晚上的錢金桂為何會出現在井邊?
第三,別自個管不住相公,就怪在別人頭上。”羅蔓蔓可不是泥捏的,說話有條不紊。
“你……”
“你什麼,你再敢胡說,信不信我打你。”蕭亦明舉了舉著手中的木棍,雖說他不打女人,為了媳婦破這個戒也沒所謂。
“都夠了,大中午的在這裏吵吵嚷嚷成何體統,都圍在這幹什麼,都不用吃中飯了嗎?”
村長中氣十足的一聲吼,就見眾人趕緊識相的讓開一條路。
他家女兒居然跑到蕭家來鬧了,簡直胡鬧,怪不得杜大娘前後左右的鄰居都找遍了,想不到杜鵑跑這來了。
這會杜大娘和錢金桂黑著臉走了過來,杜鵑一看錢金桂的出現,立馬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金桂你怎麼來了?”
驚訝之餘忙上去晃著他的胳膊,那楚楚可憐的樣和剛才咄咄逼人的樣截然不同:“金桂,你來的正好,他們蕭家欺負我。”
錢金桂一張俊臉黑沉的嚇人,就像雷雨前要下大雨的節奏:“是你娘捎信叫我過來的。”
“娘,您這是做什麼?”杜鵑有種不好的預感浮現心頭。
看著杜大娘低著頭就差埋在地底下去了,她現在都後悔死自己的衝動決定了。
她這不是心疼女兒嗎?見不得女兒委屈,就十萬火急的托人捎信給錢金桂,將女兒不受孕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這可是件大事,可不能由著女兒的性子胡來,晚說不如早說,萬一等過個一年半載杜鵑還不受孕,那豈不是要被錢家掃地出門?
誰知錢金桂口口聲聲說杜鵑在錢家壓根就沒有懷過孕,也就是說杜鵑在嫁給她之前就已經是殘破之身。
作為大戶人家,這個簡直是奇恥大辱,他絕對不會姑息,其實他有個私心,可以趁機將杜鵑踢出去,好迎娶羅蔓蔓。
“杜……杜鵑啊,都是娘不好,金桂他,他都知道了。”杜大娘顫抖著身子,抖的像風中落葉。
“什麼?”杜鵑瞬間慌了陣腳,就見錢金桂衝上去甩了她一耳刮子:“賤人……”
“你,你憑什麼打我?”杜鵑捂著臉蛋,一滴淚落下,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嫁入錢家三個多月,錢金桂對她更多的是相敬如賓,但也不會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