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去哪了?一上午都不見人影。飯已經做好了,他娘趕緊炒菜吧。”
“哎,好。”
杜鵑心裏煩著,再加上她想去村裏轉轉,順便揪出那個狐狸精,她漫無目的走著,右邊是迎風搖曳的莊稼,左邊是嘩嘩嘩的小溪流。
轉彎的岔路口,就見秋大娘提著個菜籃子挖菜回來:“杜鵑啊,好巧。”
巧什麼,其實秋大娘裝模作樣提著菜籃子在這等候多時了。
“嗬嗬,不巧。”杜鵑看見她那張討好的臉就心煩。
“杜鵑啊,別擺著一張臭臉,你這樣多不招錢公子喜歡。”
秋大娘慢慢踱步圍著她轉圈,將她從頭掃到尾,瞧瞧這一身的綾羅綢緞,都是上等的麵料。
瞧瞧那張如花似玉的臉,我見猶憐,可惜不會下蛋,一切白搭。
“你想說什麼?”杜鵑心下了然,她一定是知道點什麼。
“我啊,不想說什麼,原本以為杜鵑嫁了個好人家,卻不想天意弄人,看來老天還是很公平的。”秋大娘咧嘴嗬嗬笑,意有所指。
杜鵑心情不好,見秋大娘打秋風,也懶得和她廢話,直接往杜家方向返回。
就見秋大娘小跑著衝到她麵前,雙手一攔:“先別急著走啊,我話還沒說完呢?杜鵑,難道你就不想知道錢金桂的相好是誰?”
“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胡說,這裏就咱兩個人,能不能別裝了。”秋大娘想想自個的女兒腦子簡單,哪像這杜鵑一肚子的花花腸子。
怪不得人家就能進錢家,而她女兒到現在都嫁不出去。
“你想說什麼?”
“大前天晚上,我看到錢金桂和一個姑娘有說有笑的朝那個方向過去。
你家相公可積極了,還幫人家姑娘挑水,兩人那個熱乎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才是一對呢?”
“那人是誰?”杜鵑拽緊著小拳頭,指節卡卡作響。
“想知道那人是誰,這好辦?”秋大娘伸出兩根手指比劃了下,就見手上多了一錠銀子。
不錯啊,這嫁入了大戶人家就是不同,一出手就是十兩銀子,秋大娘看著手上的銀子眼睛都快看直了,這可是莊稼人兩個月的收入。
“收起你的口水,快說那人是誰?”杜鵑顯得不耐煩。
“是蕭家媳婦羅蔓蔓,怎麼樣?沒想到吧?”秋大娘拿了銀子也不賣關子,嘴巴利落。
“蕭家媳婦?羅蔓蔓?蔓蔓?竟然是她?不可能?這不可能?”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蕭家媳婦會賺錢,勤快能幹,雖然那張小臉沒你長得好看,但人家勝在清秀,再加上又是清白身。
蕭亦明又不能人道,她和錢金桂擦出火花也屬正常,再說了大戶人家,誰沒個三妻四妾的,純屬正常了,杜鵑啊,你想開點。”
不過杜鵑不能生,這是不爭的事實,到時候錢家的當家主母這個位置,誰坐還不一定呢?
聽聞清白身三字,杜鵑又是身子一顫,雖然沒人知道她那段過去,但總覺得秋大娘意有嘲諷。
“就憑她一個買來的貨色也配?敢勾引我相公,看我不撕了那小蹄子。”
杜鵑胸脯劇烈起伏著,就像隨時爆炸的皮球,瞪著眼睛看著秋大娘:“早上你鬼鬼祟祟在常大夫家門口做什麼?”
“我,我當然是身子不舒服,去看病。”秋大娘眼珠子亂轉,忸怩道。
“這是封口費,管好你的嘴,不管你聽到什麼,要是讓我聽到一點風吹草動,你們秋家別再這村裏混了。
別忘了,我爹可是村長,要捏死你,如捏死一隻螞蟻那般簡單。”秋菊又塞給她一錠銀子,惡狠狠的囑咐完後離開。
“您放心,保證守門如瓶。”秋大娘衝杜鵑背影喊,一手一錠銀子,左咬咬,又咬咬,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一下收入20兩,發財了。
……
蕭家院子,一身綾羅綢緞的杜鵑擋著衣著樸素的羅蔓蔓吵了起來。
“羅蔓蔓,你這個賤人?”羅蔓蔓原本坐在院子裏擇菜,就見一臉怒氣衝衝的杜鵑衝了進來,指著她罵。
村長女兒鬧出這麼大動靜,一些附近的村民自然是出來看熱鬧,對著兩人指指點點。
羅蔓蔓將擇好的芹菜放在一個筐子裏:“村長女兒,怎麼了?誰又惹到你了。”
杜鵑一肚子的怒火夾帶一臉的委屈,指著她的鼻子罵:“你還有臉問怎麼了,你有種勾引別人相公,沒種承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