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金桂抬眼望去,沐浴在月光下的羅蔓蔓腰如楊柳,唇紅齒白,晚風吹拂她的秀發,十分飄逸。
兩人沿著鄉村小路靜靜走著,錢金桂格外享受這寧靜的美好,多希望時光就此停留,可不想就快到了村口:“蔓蔓,就送到這吧。”
“那行吧。”羅蔓蔓轉身時,就聽見他說:“等一下?”
“怎麼?”就見錢金桂挺拔的身影踱步過來,他的大手就要拂上她的臉頰,羅蔓蔓就警覺的退後一步:“你,幹嘛?”
她的防範讓錢金桂心一涼,良久他心碎道:“你臉上有灰。”
羅蔓蔓順著他指的方向,抹了一把臉,果然有灰,估計是燒水時沾上了灶洞裏飛出的灰塵:“好了,快點回去吧,別讓杜鵑久等了。”
見錢金桂楞在當場,羅蔓蔓轉身先走了,清冷的月光照著她的背影,掩蓋迷離,錢金桂靜靜注視她的背影,黑眸中心思浮動。
回到杜家,就見杜鵑身穿一襲白蘭花的寢衣站在院門口翹首以盼的。
想必她是剛沐浴完,空氣中蕩漾著她的清香,她烏黑的秀發隨意的披散肩頭,有些濕噠噠,看起來別有一番風情。
見錢金桂踏步往裏走,杜鵑臉上一喜忙迎上去,挽著他的手臂搖晃,撒嬌道:“相公,大晚上的你去哪裏了?讓我一頓好找?”
“村裏的空氣不錯,晚上沐浴著月光散步呢?”
“那你怎麼不叫上我?”
“你不是和嶽父嶽母閑話家常嘛?”
“瞧你這吃味的樣,好似我冷落了你。”杜鵑飛了一個媚眼給他,捶打著他的胸膛,與其說打更不如說是撓癢癢。
“時間不早了,咱們去休息吧。”錢金桂說著就往裏走,就見杜鵑一如既往的熱情,衝上來拽著他的手去了臥室。
她的熱情讓錢金桂皺眉:“杜鵑,別這樣。”
“嗬嗬,是不是在我娘家,你不好意思了……別怕,爹娘他們不會聽牆角的……”
她不見錢金桂有回應,“相公你怎麼了,我想要孩子,給我,給我。”
看著麵前這張精致的臉,錢金桂黑眸中有些恍惚,不知怎麼得就將羅蔓蔓那張清秀的臉重疊在一起。
“蔓蔓。”他呢喃的很小聲,杜鵑睜著明媚的眸子仰頭問:“呃?相公你說什麼?……”
話問到一半截然停止,紅唇已經被封住。
幾個月的朝夕相處,杜鵑已深深愛上了這個俊朗如玉的男人,但他很難以琢磨,時而對她熱情時而對她冷淡。
她正在暗自糾結,想不到今晚又似回到了新婚。
丹鳳眼癡迷的看著錢金桂,呢喃:“金桂,我好愛你……”
錢金桂閉著眸子,如玉的聲音溢出深情;“蔓蔓……”
杜鵑霎那變色,身軀瞬間被雷劈中:“什麼?她沒聽錯吧?蔓蔓是誰?”
指甲掐進錢金桂的肌膚,這個名叫蔓蔓的女人,究竟是誰?
都說大戶人家娶個二房三房的很正常,但她接受不了,讓她揪出這個狐狸精,一定要將她扒皮抽血。
隻有她懷上了孩子,才能保證她的正室位置屹立不倒。
場景切換到蕭家臥室羅蔓蔓回到屋裏,就見蕭亦明坐在坑前左顧右盼,見媳婦回來,他原本落寞的臉立馬顧盼生輝。
忙跳著單支腿迎上去:“媳婦,你終於回來了。”
“這話說的,好似我不回來似得。”羅蔓蔓扶他去坑前,將薄被蓋在他身上:“等久了吧,怎麼還不睡?”
“媳婦不在我哪裏睡得著,隻有看到你我心裏才踏實”
“好了,早點睡吧。”羅蔓蔓輕拍他的肩膀,幫他蓋好被子又捏了捏被角,看不出蕭亦明這麼沒安全感。接著羅蔓蔓悉悉索索脫去外套,穿著裏衣而睡,蕭亦明沒有說話,黑眸一直瞅著她。
見她躺下後,立馬攬住她的腰肢一把抱在懷裏,見羅蔓蔓動了動,立馬可憐兮兮道:“媳婦,抱著你我才能睡的著。”羅蔓蔓則是一臉的黑線,看在他腿腳不便的份上,就由著他吧,忙了一天,羅蔓蔓自然是挨著他的胸前就沉沉的進入了夢鄉。隻不過蕭亦明時不時的盯著她的睡顏,一整晚都在回想錢金桂和羅蔓蔓的對話,胡思亂想的後果就是導致一夜無眠。一連兩日,蕭家的生活平靜而充實。連續好幾日的修養,蕭大娘的腰好上許多,雖然還有些疼,但基本的做飯不成問題。這不,一大早,蕭大娘就早早的做好了稀飯白菜,自個用了早飯後,再將早飯保溫好,就去雜物室翻找起來。雜物室裏麵堆積的物品占據了半個屋子,有屯的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