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羅蔓蔓又黑又瘦的,那蕭亦明沒胃口吃是很正常的,但後來羅蔓蔓變得白白嫩嫩的,模樣也清秀。
聽說兩人都睡在一個炕上,那還不吃,那真的是不能人道了。
“你們亂說什麼?”蕭大娘臉都綠了,舊的謠言止住了,新的謠言又來了。
“怎麼的,讓不人說了,怎麼滴,蕭大娘說中你的痛處了,惱羞成怒了吧?”
秋大娘咬牙切齒的說,是她閨女前幾天哭哭啼啼的回家哭訴:“娘,萬一蕭亦明不能人道了,您還支持女兒嫁他嗎?”
秋大娘自然是噿了一口,“那還嫁個P.”雖然蕭家那張白花花的銀票惹人垂涎,總不能讓女兒嫁個偽太監,毀一生的幸福吧。
“我說兩位大娘也太喜歡嚼舌根子了,這是蕭家的事,關你們啥事。”
劉山長的人高馬大的,雙眼一瞪,頗有殺傷力,嚇的兩個婆子立馬住了口。
三姑趕緊打好井水,心虛的看了劉山一眼,忙不迭的提著木桶走遠了。
蕭大娘挑著木桶走遠了,劉山還不忘瞪了秋大娘一眼,就是這死婆子話多嘴賤臉皮厚:
“秋大娘,你這張嘴在村裏現在是出了名的臭,麻煩你少說點話,再讓我聽到你說蕭家的不是,信不信我揍你”
劉山揮著扁擔作勢要打她,嚇得秋大娘提著木桶閃開幾步遠,水桶裏的水都賤在地上,布鞋都弄的濕噠噠,
“關你什麼事?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秋大娘弩著嘴小聲說道,還是被劉山耳尖的聽見,他高大的身影回頭,挑眉怒道:“你說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秋大娘冒出冷汗,心虛的提著木桶走遠了。
嘴裏還不忘絮絮叨叨:“不能人道就不能唄,有病就得治,還不讓人說了,什麼道理,哼……”
十多年沒挑過水了,蕭大娘這會挑著兩隻滿水的木桶往回走,覺得肩膀沉的厲害。
“真重。”蕭大娘喘著氣,還真是人老了,不中用了,挑個水都費勁。
之前蕭亦明腿腳利落時,挑水,劈材,種菜,幹木活,樣樣重活都是他幹。
蕭亦明一倒下,等於是家裏的頂梁柱倒了。
布鞋踩在鄉間混著泥土氣息的小路上都彎彎扭扭,扁擔上的兩隻水桶也忽上忽下,高低不平。
好在蕭家小院就在不遠處,蕭大娘鬆了一口氣,挑個水都累死了,還好到家了。
腳軟綿綿的跨過門檻,就像踩在棉花堆裏,扁擔一歪,卡在門口,蕭大娘還渾然不覺,前腳一個勁的往前邁。
就聽到哐當一聲,一隻水桶落地,水花四濺,散了半桶水出來浸濕地麵。
木桶在地上打了個轉,肩上挑的另一隻水桶往下墜,蕭大娘眼疾手快的伸手去接,才免於木桶落地翻水。
就聽到哎呦一聲,閃到腰了,手下意識一鬆,另一隻水桶直接全部灑水出來,在地麵上翻滾起來,一地的水漬。
“哎呦,我的腰。”蕭大娘捂著腰肢,叫道,這就是好久沒幹重活的結果。
“娘,您怎麼了,是不是又扭到腰了?”屋裏麵門沒關,蕭亦明聽的真真的。
蕭大娘的腰不太好,一聽這架勢準是扭到了,焦急的他就挪動著身子,想下炕,就被蕭大娘給製止:“亦明啊,你別下炕,娘沒事。”
蕭大娘一手撐著腰肢,大汗淋漓的挪步到了屋裏,扯著笑:“娘沒事,你別大驚小怪,你等會,娘給你做飯去。”
齜牙忍住痛去了灶房,彎腰去舀水淘米都似要了老命,撐不住了,找個凳子坐了一會,感覺好多了,但一彎腰做事,就腰部疼的不行。
坐的站著走路都還行,一做事就疼的要命,蕭大娘哭喪著臉看來得去常大夫家裏瞧瞧去。
去了常大夫家回來,蕭大娘提著一包藥,這是吃的,腰部上塗了一層藥膏綁了一層厚厚的紗,好受多了。
上次藥錢還沒付清這次又欠上,怪不好意思,常大夫千交代萬交代,讓她多休息,少做事,這怎麼行,兒子還躺在炕上等著吃飯……一瞬間,天似乎都塌下來。
蕭大娘咬著牙忍著痛燒了中飯,菜是昨天的熱了熱就端給蕭亦明,不能餓到兒子了。
踉蹌著回到房間躺在炕上休息會,卻是再也起不來……
蕭家陷入一片黑暗中……
莫府
王稻穀這會負責傳話,到處都在找羅蔓蔓忙碌的身影,庭院裏,廢棄閣樓裏,都不見她的蹤跡。
終於在一個寬敞明亮的大廳裏,看到莫清和羅蔓蔓端坐在一塊,喝著茶水,吃著點心,悠閑的商量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