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對自己說。
“沒事的,他不會拒絕的。”
因為……
這是人與人之間的關愛,是正道的光。
……
……
默默定下了將來的“迫害”計劃,釋放了自己內心的壞水,阿多尼斯又恢複成了最初的人模人樣,一個略顯成熟的乖巧小女孩。
她領著作曲家來到了房間,大門推開。
堪稱凶案現場的畫麵映入眼中。
女屍、吊繩、暗色係的房間,厚重的窗簾遮擋住了所有陽光,壁燈投射出片陰影,黑發遮住了麵容,發絲蜿蜒而下,如毒蛇吐出的信子,而血紅被褥增添了恐怖氣氛。
恍惚間,作曲家還以為看見了女人怨恨的目光,似乎下一秒就要伸出手來,死死掐住他的脖子,然後湊近臉龐,對他說:
“需要我出去嗎?”女孩突然開口。
仿佛夜空中轟炸的雷鳴,在這寂靜氛圍中突兀響起。這意外地刺激讓本就心驚膽戰的人,瞬間驚嚇到爆炸。
“啊!”作曲家差點尖叫起來。
阿多尼斯特意壓低了聲線,在昏暗的室內,用幽幽地語氣,夾雜了啜泣聲,一時之間,竟讓人分不出,到底是誰發出的聲音。
把人都嚇傻了。
“這哪來的屍體?你要我搬的東西是這個?”男人驚恐。
“不然呢?”她麵無表情地左移,留出空地,順勢讓對方更加直觀地感受現場氛圍。
男性視線裏,女屍腳尖還有血跡滴落。
作曲家感到了陰冷的氣息,大腦裏每一根敏感的神經都在尖叫,絕望的字眼開始在他腦子裏蹦躂,讓人差點跌坐在地上。
回過神來,他心生退意,轉頭看向小姑娘,對方笑靨如花,正小角度仰視著他,投來敬慕的目光,鼓勵他說:“您可以的吧!”
“沒關係的,不會有事的。”
“就算害怕也不行哦,您不會想讓我一個小女孩自己動手搬屍體吧!那您也太可怕了。”
“塞—繆—爾—叔—叔。”她故意一字一句,拖長了尾音。
果不其然,對方打了個寒顫。
好像被什麼惡靈盯上了的感覺。
塞繆爾先生立馬動了起來。
此情此景,讓阿多尼斯不合時宜地想起在火車上的那幕,開門撞見渡鴉先生詐死,自己當時說了什麼來著?
好像是需要我回避一下嗎?(霧)
結果醫生全程動手擔當,怎麼換個人就不行了?是方法沒用對嗎?
她懂了。
小姑娘覺得自己要善良,於是伸手做喇叭狀,大聲喊道,“需要我搭把手嗎?”
塞繆爾站在凳子上,快嚇哭了。
他表示:
“你,你不是自稱小女孩嗎?怎麼幫?”
“喊人嘍!”阿多尼斯答。
“那你剛剛怎麼不喊…哦,我的錯。”作曲家本來想像往常那樣噴回去的,轉頭瞥見女孩的身影,內心的恐懼又讓他選擇了從心。
隻能軟噠噠地屈服於情緒。
“好吧,好吧。”小旅伴咕噥道。
她終於還是良心上線了一回,沒讓對方獨自麵對屍體,盯著作曲家差點腳軟跌下凳子後,確認安全了,才推門喊人。
阿多尼斯站在走廊,一邊大聲叫喊,一邊點開副本地圖,正要搜索“霍桑”的名字時(沒辦法,不是自己編輯製作的地圖,隻會顯示npc角色,並不會跳出挑戰者,隻有搜索才能找到),意外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