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上海的風往哪邊吹(1 / 2)

感覺沒有目的,在一條街上漫無目的的轉著,轉到了第二宿舍那邊,就在小花園裏坐了下來,幾個孩子在旁邊跑來跑去,過來了一位老奶奶,在旁邊的石凳上坐下,和我聊天,她說她在複旦教授有機分子就住在這裏,兒子在美國,一個人住。過了一會說:要不,你到我家坐一會兒,就在附近。

我就真的去坐了一會兒,老式的房子,簡樸四壁都是書,有一個小保姆,看起來幹淨利落。

我出來的時候,天下起了小雨,因為沒有帶傘,在傳達室裏避雨。裏麵的阿姨和她的父親談論譚永磷的演唱會,用的是我聽不懂的“啊拉”的上海話。不過她的孩子很可愛,鼻子上塗了紅藥水,是不小心摔到的。對上海的印象,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冷漠。

雨過了一會兒就停了,不過天還沒有晴朗。我轉到籃球場邊,夜幕就要降臨,有幾個大男孩還在打籃球,不是有人路過,坐了一會兒,感覺自己很傻。差不多七點的時候,我走出複旦,在邊門那裏坐著。一邊數著從麵前經過的人,一邊問自己為什麼還在這裏?明明說過如果沒有未來,我一定會走的很遠,可是我卻坐在哪裏,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坐在那裏的坐在那裏。

嘉哲發信息說:我在路上,等著我。

他總是說:等著我。他那樣說的時候,我的內心就會充滿感動,等著的時候,會有希望。也許因為這樣,我喜歡在路上的感覺。

我數到一百個人的時候,嘉哲還是沒有出現,他說他正在走過來。

他過來的時候,我開始打算逃跑,看到他怔了一下。九個月沒有見,他還是那個樣子。他有時候看起來不像是他自己。

他問,沒吃飯吧?

我也是,剛從實驗室出來,就跑過來了

累麼?

還好,哪裏有吃飯的地方?

前麵吧。

他在前麵走,我在後麵跟著。其實不是很遠,兩個人都沉沒著不說話。步行街的餐館裏人都很滿,我們走過的時候,正好有光良的《約定》飄過,那是在家的時候,最後一次打電話時候我這邊正好播著的音樂。

我們選了豪門豆漿,我要了一碗鹹的,鹹到不能喝,他把他的那碗甜漿給我,我還是喝不下。嘉哲說,至少也要償一下生煎。這一次,我沒有聽他的話,他笑著說:難道看到我,就讓你沒胃口吃不下飯麼?

我心裏隻想哭,隻想哭,想喝稀飯,想吃冰激淩。

他把生煎打了包,笑著說,他們做的確實不怎麼樣。

走出來,外麵燈貨闌珊!

他說,要不你找個旅館住下,我回去!

我不說話,沉默著往前走。嘉哲追上來,笑著說,那我陪你走。

他跟在我身後,我覺得很溫暖。

那我陪你去看江吧。

我不說話,跟在他身後,默默的走。

在一個交叉路口,嘉哲抓住我的手,我是一個不會過馬路的人。嘉哲攥著我右的手腕,我用左手把它拿開。於是,嘉哲拉住我的左手,我們並排走著/

天開始下起了小雨。嘉哲說,哈,我早有準備,帶了一把大傘。他從自己拎著的塑料袋裏拿出那把傘,我們就並排牽著手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