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因案相識(1 / 2)

明武宗正德元年,太監劉瑾被委任為掌管“五千營”的重任。將其重點提拔,劉瑾權利大漲,囂張至極。為鞏固權位,不擇手段先後除掉吳遷,王良臣等忠臣。肆無忌憚彈劾朝廷眾臣,奈何深受皇帝倚重,群臣便也隻能忍氣吞聲。

自此,劉瑾一人和其黨羽稱霸朝野,朝堂內部大亂。

正德元年,因韓文等內閣大臣討論朝廷伏厥麵爭,劉瑾惶恐不已。便深夜跪地,趁機彈劾範亨,皇帝深信不已。

不僅貶謫劉健,謝遷,還命北鎮撫司鎮撫使陸珩抄家範府。

範府———

範亨端坐在書桌旁,左手拿著書折,右手拿起一小杯茶,神色波瀾不驚。手輕輕晃了晃茶杯,又小心的細細品了一口,一臉悠然陶醉的模樣。他知道皇上下了聖旨,要予以秋決。可那又如何,忠士滅不終,邪不壓正。

範亨看著將他圍住的錦衣衛,譏刺般的笑了笑。

模樣和尋常人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聲音倒著實有些瘮人。

“範亨,事已至此,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身著紫色飛魚服滿身透著威嚴之氣的陸珩冷聲道。

“我自知從未做過謀逆之事,又有何話可說!”方才的沉醉和悠然瞬間消失,範亨重重的放下茶杯,不顧裏麵滾燙的茶水濺了出來燙傷自己的手,用堅定的眼神看著陸珩。

陸珩勾起嘴角笑了笑,“嗬,帶走!!”

受命的錦衣衛一同上前,隻是範亨雙手一甩,甩開了錦衣衛想要抓住他的手。說道“別碰,我自己可以走。”

陸珩依舊皺著眉,滿臉冷漠。

將人帶出了書房,陸珩對著身後的人說道“處理幹淨”

“是”

不一會,盡顯威嚴的背影後的庭院便傳來聲聲慘叫和鮮血湧出的聲音,一時間血光返照,血腥味隨風陣陣飄來。

陸珩表情漠然,眼神淩冽不已,徑直走出了範府。

“噗—”刑獄暗房深處傳來刀劍碰撞聲和血湧出的聲音,還伴隨著聲聲慘叫,一並傳了出來,令人不禁一栗。

狹窄的暗門前,一個一襲紅色飛魚服,手握繡春刀的女子緩緩而入。腳步穩重,振起一陣塵土,一旁的錦衣衛也是俯首行揖。牆邊的燭火因為塵土而忽明忽暗,隱隱約約映襯出女子的俏麗的身影。

牆邊都是早已凝固的血,無論新舊。而牆角都是因血而生的紅苔,食血而生,無血而死。逐步往裏,一股子腥味撲麵而來。跟在女子後麵的男子麵色略帶溫柔,輕聲歎了口氣,也跟著進去了。

“嵐大人。”往裏,一個暗房門前的錦衣衛見她來了彎腰作揖道。

“怎麼樣了”嵐妍初示意他起來。

“回稟大人,還需一炷香的時辰,才可出結果。”那錦衣衛也是彎著身,不敢抬起。

嵐妍初眼神略有些不耐煩,擺了擺手說道“那便等著吧”

真是,目前又沒有什麼大事,為何如此積極盡快選拔錦衣衛。要知過程極為複雜,每選一批都極為不易。內心一陣煩悶,想著便皺了皺眉。

又抬起眼望著房裏為活命而自相殘殺的男子,眼神盡顯冷冽。嗬,都是為了活命而不惜一切代價。可想當初,自己又何嚐不是如此。

嘴角不由露出一抹譏笑

默默的望著那房中的男子殺死最後一個人,鬆了刀,蹣跚的向自己走過來。

“屬下見過嵐經曆。”許是受了重傷的緣故,又或是失去了兄弟。那聲音,仿佛像咬牙切齒一般,十分痛苦。

嵐妍初用清冷的眼神看了看他,傲氣的像個女王,修羅場的女王。

“什麼名字”

“杭毅”

聽罷,嵐妍初挑了挑眉,沒有再多說,轉過頭對著澤若使了個眼色便繼續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