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池為什麼要殺我?是誰主使他們的?”肖香皺緊眉頭問道。
唐寅沉默片刻,方說道:“有些事情,不知道反而更好。”
“真的會是神池的聖王要殺我?這又是為什麼?”肖香神色緊張地抓住唐寅的胳膊。她和神池沒有過節,更沒有得罪過神池的聖王,他怎麼會派人來殺自己呢?
“難道是我的那些哥哥們暗中買通了聖王,讓他派人來殺我的?”
唐寅淡笑著說道:“我不是神仙,我又怎知廣寒聽心裏是怎麼想的。”
肖香握緊拳頭,沉聲說道:“難怪父王要準備對神池用兵,神池果真可惡至極!”頓了一下,她又問道:“你說刺客是有兩波,另外還有一波是……”
她話還沒有說完,迎麵快速奔過來一支馬隊,放眼往去,是清一色的川騎兵,為首的一位沒有穿戴盔甲,身著華麗的錦衣,背披白色的大氅,向臉上看,相貌堂堂,英俊硬朗。
這位正是川國的二公子,肖淵。很快,馬車停了下來,外麵的護衛跑過來插手稟報道:“報,公主,二公子率騎兵來接公主回城了!”
肖香聞言,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刺客是有兩波,一波是神池派來的,她懷疑另一波就是自己的這位二哥派的。
對肖淵,她沒有一丁點的好印象,而且並非是現在她才開始懷疑肖淵,早在上一次她遇刺的時候就已經懷疑他了,隻是沒查出確鑿的證據罷了。
“黃鼠狼給雞拜年。”她嘴裏囫圇不清地嘟囔一句,心中暗道:二哥恐怕不是來接自己的回都的,應該是來看自己到底死了沒有。她冷笑一聲,挺身走出馬車。
在兩名侍女的攙扶下,肖香下了馬車,剛站到外麵,前方便傳來急促的馬蹄聲,肖淵帶著一幹隨從快馬奔了過來。
到了近前,他翻身下馬,先是把肖香好一番打量,見她無事,他方長長出了口氣,說道:“聽說香妹在狩獵的時候遇到了刺客,到底怎麼回事?把二哥可快嚇死了!”
肖香站在那裏,背著手,臉上掛滿笑容,說道:“二哥好靈通的消息啊!”
“我也是才接到的稟報,就帶著人趕過來了!”肖淵正色說道。
才接到的消息?肖香心中暗笑,這許多的騎兵,又哪是一時半刻能準備好的?難道早就知道自己要出事,這些騎兵早已在公子府的外麵候著了?
泥菩薩還有三分土性呢,何況是肖香?自己三番兩次的遇刺,哪裏還能忍得下這口氣?
她怒火中燒,正打算撕破臉,當麵怒罵肖淵幾句,可這時候,突然又有馬蹄聲傳來,她和肖淵下意識地舉目一瞧,好嘛,大公子肖亭也帶著一隊千餘人左右的騎兵趕了過來。
肖香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如果說二哥是早有準備,那大哥又是怎麼回事,難道是他二人共同派出的刺客?這一下連肖香都被弄糊塗了。
見肖亭也來了,肖淵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喃喃說道:“大哥來得也不慢嘛!”
“……”肖香無言以對。
時間不長,肖亭飛馬趕到,下馬之後,他快步來到肖香近前,說道:“據報香妹遇襲,香妹沒有受傷吧?刺客抓到了嗎?”
肖香強顏笑道:“大哥,我沒事,刺客已經跑了,護衛們有去追拿,隻是不知道現在有沒有抓住他們。”
“他們?刺客有多少人?”
“大概有幾十人吧!”
“啊?幾十人!無法無天,簡直是無法無天!”肖亭氣得連連跺腳,怒聲道:“都城郊外,竟然有數十人之多的刺客公然行刺公主,中尉府的那群飯桶都該被免職問罪!”
肖香心中苦笑,不過還是說道:“大哥莫氣,我想,此事父王會追查清楚的!”
“對!一定得查個水落石出,看看是何人這麼大的膽子,竟敢指使刺客行刺香妹!”肖亭憤憤不平地說道。
坐在馬車裏的唐寅險些笑出聲來,明明是貌合神離,可肖香的這兩位兄長卻裝得一個比一個關心她,在那個至高無上的王位麵前,還有什麼血濃於水,還有什麼手足之情啊!
想到這裏,唐寅突然打了個冷戰,他在想如果以後自己有了子嗣,他們會不會也像現在的肖香、肖亭、肖淵這樣,表麵融洽,暗中卻是勾心鬥角,恨不得一下就致對方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