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楊歡開口,對麵就傳來楊琳嬌滴滴又做作的聲音:“歡歡,你怎麼樣了?我聽說爺爺罰了你一天一夜,現在在醫院裏?爺爺怎麼可以這樣,你也是不小心,竟然罰得這麼重!你現在還好嗎?”
還好嗎?
嗬嗬。
她在那杯酒裏動手腳的時候,估計早就料到楊歡會是什麼下場了吧,現在才來這兒假惺惺。
楊歡冷笑一聲,冷清的聲音透過電流,傳到楊琳耳朵裏:“我好不好?姐姐在酒裏加料的時候應該早就知道了吧,天天這樣演戲你不累?”
電話那頭,楊琳聽到一向軟弱又愚蠢的楊歡像變了個人一樣,話語裏的強勢和冰冷竟讓她有種置身冰窖的錯覺,她心尖一顫,愣了下,但一想到平時楊歡那孬種的性子,立即又自我安慰,肯定是錯覺。
楊琳穩定思緒,繼續作戲:“歡歡,你在說什麼姐姐根本聽不懂,什麼酒裏加料,你是不是病糊塗了?”
糊塗?或許以前的楊歡會糊塗,但是她,別說猜測了,就算要她拿出證據也不過是動用一下異能的事兒,還想狡辯?
不過,既然對方非要狡辯,那她就如她的願,她倒要看看她還能作出什麼戲來。
“好吧,或許我真是糊塗了,不知姐姐找我有什麼事?”
“我剛從爺爺那兒得知你住院了,想來看看你。”
“哦,那就來吧。”
楊琳一聽她叫她來,一時愣怔,她不過是客套一下,她才沒空來看這個窩囊廢呢,平時她不是一向最善解人意又好說話的嗎,以前她病的時候還叫她別來看,說是怕過病氣給她,這次怎麼這麼主動?
不過,楊琳心裏再不願意,話已出口,她不想楊歡起疑心,隻能硬著頭皮說一聲好。
二十分鍾後,楊琳終於出現在B市人民醫院。
楊歡在病房裏見到了楊琳,乍一看,長得還挺好看的,五官精致,皮膚白皙,身材勻稱,但細看之下,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兒,原來她臉上身上都抹了厚厚的粉,整個人像被粉刷過一樣。
原來漂亮都是表麵,底子裏還有一層皮,怪不得有兩副麵孔呢?
楊琳也盯著楊歡看。
兩天一夜不見,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有一種不認識楊歡的錯覺。
雖然人還是那個人,穿著最普通的病服還是那麼漂亮,麵容精致,魔鬼身材,尤其那雙眼,黑白分明,十分靈動,給她整個人添了一股靈氣,隻一眼便讓人過目不忘。
但今天特別不一樣,眼睛還是那雙眼,但眼裏的神采變了,不再唯唯諾諾惹人憐,反而多了幾分強勢,將她整個人的氣場拉高了止一個層次,讓人不敢忽視。
一個出身低微,兩母女靠迷惑男人才飛上枝頭當了鳳凰,憑什麼長得比她還好看?
楊琳緊了緊雙拳,眼裏的嫉妒幾乎要噴湧而出,但她最終於沒表現出來,露出最熟悉的笑容:“歡歡你怎樣了?”說著,她一邊遞過早就準備好的保溫盒:“這是我讓我家保姆特地做給你的營養餐,希望你不要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