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顧裴深接到蔣川打來的電話,說道關於他哥哥的案子,讓他趕緊過去。顧裴深臨走前囑咐了蘇冉,讓她千萬不要離開阿誠身邊,更不要一個人應對譚母,說完便匆匆忙忙地消失了。
唐子芸躲在人群後麵,看到顧裴深離開,不禁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待譚峻下葬,牧師念完禱告詞,譚母再次哭得撕心裂肺,聞者無不傷心落淚。
“都是你這個女人害的,你怎麼還有臉來,要不是你阿峻怎麼會……”譚母哭得滿臉淚痕,一隻手顫抖地指向蘇冉,她掙開唐父,一下子衝到蘇冉的麵前。
阿誠趕緊伸手想要攔住她,阿誠是打手,蘇冉怕他不小心傷了譚母,搖頭製止了他欲上前的行為,隻是她沒想到譚母卻更加肆無忌憚。
“你說,死的為什麼不是你啊!——啪——”譚母在蘇冉麵前胡亂揮舞著雙手,一個巴掌就拍在了她的臉上,“為什麼是我們阿峻……”
蘇冉被譚母撒潑的打了一耳光,她抬頭又驚又怒地看向麵前那個早已麵目全非的婦人。譚母見蘇冉居然還敢瞪她,於是再次抬高了右手,衝著蘇冉的臉招呼過去。
這一巴掌並沒有落下來,有一隻手搶在蘇冉之前抓住了譚母的胳膊。
“伯母,這不是蘇冉的錯!”陸辰楓看著譚母,“不要在他的葬禮上鬧笑話了,他多要麵子的一個人……所以,不要再鬧了!”
譚母看著眼前的陌生男人,想了想他剛剛說的話,終於放下了手,沉默地任譚父將她拉下去。
“謝謝你辰楓!”蘇冉看著他就這幾天的時間便憔悴得不成人樣,不免有點擔憂。
“譚峻已經走了,活著的人要好好活著,他應該希望看到你幸福的樣子。”
“他最後沒有跟我告別,甚至看都沒看我一眼。”陸辰楓淡淡掃了她一眼。
譚峻最後的電話是打給蘇冉的,通話半小時,是說什麼說了這麼久?
陸辰楓感覺心口一陣狠揪的疼,隻要一想起這個他就喘不上氣來,很久很久,水汽漫上視線,他抬起頭望向遠方,目光所致——唐子芸!
突然,那雙眼染上陰鬱。
顧裴深趕到市警局局長辦公室時,蔣川正在查看顧氏一家三口人的命案卷宗。
“你要我提供什麼線索?我不記得有什麼關鍵的信息是我遺漏了的,還是說你們已經找到方健的蹤跡了?”顧裴深順手關上門扯了扯領口的領帶,轉身對蔣川說道。
“還沒有,深哥你來了,隨便坐,我給你說個大新聞。”蔣川笑著起身,過去將顧裴深拉到沙發上坐下,一邊動手燒開水泡茶,一邊開始闡述這些日子他們辛苦調查的成果。
警方已經掌握了方健在洛市販毒的確切證據。據境外的線人報,警方還得知了方健的另一層身份。他居然就是東南亞最大販毒組織黑鷹的首領——崎哥,的義子,崎哥是方健的養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