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該死的女人拖下去斬了!”
江月梨心裏一驚,看著禦林軍寒意森然的刀刃,身形驟然間有些瑟縮,便看見那拿著桂花糕吃得正香的敏太妃有些懵懂的抬起頭看了蕭錦寒一眼:“你,你是寒兒?”
蕭錦寒瞳孔一縮,小心翼翼的蹲下身:“您認得孩兒?”
“陛下,陛下!”
那眸子裏一瞬間的清明突然消散,敏妃將手中的桂花糕塞在蕭錦寒嘴裏:“陛下,這是這個妹妹送我的桂花糕,您嚐嚐好吃嗎?”
那雙桃花眼中的光彩驟然消散,蕭錦寒緩緩起身,垂眸看了一眼不知所措的江月梨和敏太妃淡漠開口:“母妃想必頗為喜歡你,她從不吃別人給的東西,今後,你便多去陪伴她吧。”
這是死裏逃生了?
江月梨有些茫然的點點頭,眼看著宮女太監們恭送了蕭錦寒回去,才終於回過神來,後背上的衣物已然變得透濕。
心力交瘁。
江月梨匆匆洗了個澡,不得不又歎了一句伴君如伴虎,而後便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帶著些涼薄的譏笑。
“你睡得很香。”
江月梨茫然的睜開了眼,入目便是那張熟悉的銀色麵具。
“主,主人找我來有什麼事?”
江月梨的睡意頓時消散得無影無蹤,抬眼環顧了一下四周,竟發現自己身處那日小芸被砍下手指的密室。
他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將自己從煙霞閣神不知鬼不覺的帶出來?
江月梨不由得脊背一寒,便聽見那道聲音不急不慢的開口:“聽說敏太妃頗為喜歡你。”
江月梨默然的垂下眸子,卻不知他此話是何意,
“不過一麵之緣。”
過了片刻,那麵具男人才緩緩開口:“我要你,找機會動手除掉那瘋女人。”
“隻是一個瘋掉的太妃,有必要麼?”
江月梨不由得蹙了蹙眉,那麵具男人卻突然暴起,抬手將桌上的花瓶砸碎:“她已經有好轉的跡象,若再不除掉她,便來不及了!速速動手,明白了嗎!”
那道聲音突然因為激動而變得有些尖利,讓江月梨更加覺得熟悉。
男人的胸口瘋狂起伏著,顯然是因為太過激動而沒有關注到江月梨的動作,江月梨不由得微微挑了挑眉,而後足尖一點便驟然跳到男人身前,趁他驚訝之際,抬手鎖住他的咽喉,將那銀色麵具打落下來。
“居然是你!”
麵前那張陰柔的臉實在讓她頗為熟悉,竟然是蕭錦寒身邊那大太監——袁何!
“倒是咱家小瞧了你啊,月梨。”
袁何雖被江月梨製住,卻絲毫看不出驚慌。
江月梨微微皺了皺眉,正在詫異,卻突然覺得胸口一陣悶痛傳來。
“你以為帶著你妹妹進了宮,咱家便奈何不得你了?”
袁何的嘴角微微一勾,從唇縫間吐出一絲揶揄的笑:
“江月梨,我已經給你下了毒,三個月後若是沒有解藥,你便會化為膿水,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
“你究竟想做什麼!”
江月梨隻覺得那股痛意愈發嚴重,不禁捂著胸口倒退了幾步,就看見袁何笑容陰鷙的看她一眼:“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