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與其為別人而活，還不如多想想自己，既然人家都不愛我，我又何必自討苦吃呢。”
佩兒吸了吸鼻子，眼眶一濕。
太好了，她家娘娘終於想通了。
她作為娘娘的陪嫁丫鬟，可是親眼看著娘娘在王爺麵前吃了不少的苦，以前在家裏的時候就一直被她庶出的妹妹欺淩，到了王府還過不上好日子。
現在娘娘終於想通了，太好了太好了！
“娘娘，佩兒帶了很多您愛吃的糕點，您……”
“江月梨！”
佩兒話音未落，一道女子的聲音便闖了進來。
循聲看過去，一張可憎的臉映入眼簾，怒氣衝衝，眉頭皺成了一團。
“江月梨，你現在怎麼還有閑心吃東西？”
江月梨清冷的眸子覆蓋一層霜雪，冷聲道：“說話注意點，我是你嫡出的姐姐。”
“你……”
“你什麼你！”
還未等江月芝說完話，江月梨便打斷，笑道：“莫不是江家的家規沒背熟，竟然敢以下犯上了？”
“我……”
江月芝這才想起來，現在的江月梨已經像是換了個人似的，怎麼可能還像以前一樣好欺負。
想罷，聲音便軟了下來，道：“姐姐莫不是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了嗎？”
“什麼日子？”
“今天可是碧兒姐姐的忌日，當初是你害死的碧兒姐姐，難道你不應該去她的靈柩旁祭拜她嗎？”
江月梨的腦中並沒有關於碧兒的完整記憶，她隻知道，這王府除了佩兒以外的所有人都覺得她是害死碧兒的罪魁禍首。
佩兒怒道：“二小姐未免太欺負人了，我家娘娘根本就沒有傷害陳碧，憑什麼年年都要叩拜！”
江月芝揚眉道：“嗬，往年可都是叩拜的，怎麼今年就不拜了呢。姐姐你如果不去的話，我可是會告訴寒哥哥的。”
“我家娘娘根本……”
“佩兒！”江月梨打斷佩兒的話：“我去。”
“娘娘……”
“沒事的。”
江月梨對著江月芝微微一笑：“走吧，就讓我好好祭拜一下你口中的碧兒姐姐。”
三個人一路來到了陳家的靈堂。
來祭拜的不隻有他們兩人，還有陳家的老爺和夫人。
陳家並不是個大戶人家，一家人在京城做小本生意。
陳家的夫人來自農家，見到了江月梨，絲毫不顧及形象的破口大罵。
“你……就是你害死我的女兒！”陳夫人挽起袖子，衝上去。
佩兒連忙將江月梨護在身後，慌亂道：“好好的打什麼人，也不怕吵了你女兒。”
“是啊，我的女兒啊！”
陳夫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肥碩的身子哭的直顫抖。
陳老爺在一旁默不作聲。
江月梨麵不改色的看戲，似笑非笑，一身白衣襯托的她清新脫俗，與這世俗的畫麵格格不入。
江月芝眼紅，吸了吸鼻子道：“姐姐，你快看啊，你把陳家的人都害成什麼樣子了，姐姐你還不快點跪下來磕頭謝罪。”
江月梨瞥了眼靈柩上的“陳碧”兩個大字，紅唇輕揚。
“謝罪？我有什麼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