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川坐在朝上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來回打轉。
鳶美人忽然出聲問報信的官兵:“你確定帶兵的是那個蕭錦寒的妻子?”
“是!”
鳶美人嬌媚一笑,貼上趙川的手臂,“陛下,臣妾這回可是未雨綢繆,見那個蕭錦寒孤身前來就覺得他沒存什麼好心思,早早把人扣下了,如今,可不是派上了用場!”
她對著趙川的耳廓吹起,“咱們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不如就用那蕭錦寒做人質,逼那個女人退兵!”
趙川眼裏閃過一絲濁氣,霎時轉為狠厲,下令道:“就聽美人的!”
……
天牢。
“嗖嗖”幾聲,打斷蕭錦寒入定。
他猛然睜眼,見到牢門外的百裏,眉頭微蹙,“讓你接應,怎麼闖進來了?外麵出事了?”
百裏抽出獄卒佩刀,砍斷鐵索,“江姑娘帶兵攻城,我怕趙川狗急跳牆,等不及傳信!”
蕭錦寒心弦緊繃,絲毫不耽擱的和百裏一起逃出天牢。
兩人剛躍上屋簷,壓低身子打算神不知鬼不覺離開皇宮,便看到數隊侍衛衝進了天牢。
再衝出時,吼了一聲:“犯人跑了!”
顯然,這犯人指的是他蕭錦寒。
而侍衛迅速集結,將通往皇宮正門的路給堵了,蕭錦寒與百裏被迫從東南側門離去,又為了避開城樓上聚集的軍隊,隻能從北門離開西蘭國。
形勢到這份上,一場惡戰難免,要想將百姓傷亡降到最低,必須需要借助其他力量。
蕭錦寒思量一番,讓百裏通知江月梨在三國邊界彙合,自己則揣著王後的家書直奔寧國而去。
……
皇宮內,侍衛四處未找到蕭錦寒的蹤跡,隻能稟報趙川。
“一群廢物!”趙川大怒。
鳶美人一邊撫著他的胸口一邊道:“陛下莫急,這蕭錦寒能在鐵桶一樣的皇宮裏暢通無阻,恐怕是有人幫忙,隻要我們能找到這個幫忙的人,還怕找不到蕭錦寒嗎?”
趙川大笑,“還是美人聰慧,那你說,誰會幫他?”
鳶美人勾唇冷笑,“這宮裏除了王後,誰還和他有交情,誰又有那個本事呢!”
“賤人!”趙川想都沒想就已經認定是王後所為,“把她關進水牢都不得安生!本王要親自審她!”
話落,趙川帶著人去了水牢,質問王後。
王後哭笑不得,提著手腕上的鐵鎖,“陛下,我如今這樣,怎麼可能……”
“你不說,便不要怪本王無情!”趙川像是聽不見她的話一樣,隨手端了罌粟提煉的粉末倒入王後口中,“這東西吃下去,我看你還嘴硬什麼!”
王後淚眼婆娑,看著趙川時除了陌生就是恐懼。
鳶美人光鮮亮麗,居高臨下。
自己怎麼竟然落到這個田地!
很快,罌粟致幻的效用開始起作用,王後意識模糊,頭疼欲裂。
趙川的話聽起來扭曲刺耳,“說!蕭錦寒在哪兒?!”
“不知道。”
這是實話。
“你當真沒見過蕭錦寒?”
“我……”
理智閃回,王後掐住掌心,告訴自己:絕不能說見過!
她咬破嘴唇,保持最後一抹清醒,“沒見過。”
跟著,她眼前一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