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未免也太不把女帝放在眼裏。
“什麼人竟然如此大膽?這書信又是何時傳遞出去的?”
江月梨忍不住冷笑了一聲,隨後說了這樣一番話。
蕭錦寒沉吟片刻,這才應答道:“應該是尚書大人,隻是咱們手中畢竟沒有證據,要印證此事也有些困難。”
江月梨點了點頭,蕭錦寒所說的話也的確有道理,如今看來,也隻能加強埋伏在尚書府外的暗衛,叫他們嚴加監視,這樣才方便得知一線情況。
過了些日子,暗衛匆匆來報,說是在夜裏見到李四潛入尚書府,江月梨瞳孔猛的一縮,有些不可置信。
“此事我有打算,你且繼續監視,千萬不能鬆懈。”
長歎一口氣,當日情況那般,自己怎麼都沒懷疑到李四的頭上,卻沒想到,竟然就是他與尚書有勾結。
而且皇宮之中,二皇子再也沒有收到關於江月梨的任何消息,他一時間有些疑惑。
江月梨一定已經意識到了消息是假的。
自己的布局肯定沒有問題,他早已與自己的親信商議好,絕不可能是親信出賣了自己。
如此說來,埋伏在自己身邊的奸細,果然還沒有鏟除。
眼下最大的嫌疑人就是路謙,二皇子做事雷厲風行,他直接叫人把路謙帶了過來,狠狠地給了他一耳光。
“路謙,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打你嗎?”
路謙雖然不知自己究竟是哪裏暴露了,但他還是要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連連同二皇子搖頭。
“不知是屬下哪裏辦的不妥,惹著殿下您生氣了?”
“你也知道,我這人,最恨別人背叛自己,所以我花了心思要找自己身邊的奸細。”
“那一日,你殺了宮中的一個侍衛,他似乎有話要對本太子說,可你卻直接把他殺了,甚至都沒有審問過他,你倒是給我個理由,讓我相信你並非是殺人滅口。”
話音落下,二皇子隨即站起身來,他把自己身邊侍衛腰間的刀抽了出來,直接架在了路謙的脖子上。
“如果你不能自證清白,那我就隻能清理門戶了。”
路謙自然沒有證據證明自己是清白的,而且他知道,一旦二皇子起了疑心,並不會輕易打消。
如今他就隻能賭,賭自己跟在二皇子身邊這麼長時間,他對自己還是有著幾分信任。
長舒了一口氣,路謙眼神堅定,她毫不猶豫地朝著二皇子的刀尖撞了過去。
鮮血飛濺,刀子穿過路謙的肩膀,路謙跪在地上,咬了咬牙,隨後向二皇子道:“太子殿下,屬下無法用言語證明,便隻能以死明誌,為了太子殿下的霸業,屬下死不足惜,但屬下跟在太子殿下身邊這麼久,即便是死,也不想落下一個叛徒的名頭。”
“若殿下當真不相信我,那屬下隻能將命還給您了!”
一番話說完,眼看著路謙又要抽刀再撞上去,二皇子便立刻鬆開了自己手中的刀,立刻宣了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