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他有冤,民婦還有冤呢,你可要公平公正,對得起明鏡高懸四個大字,明察秋毫,給民婦做主啊。”江月梨脆生生地說,她倒要看看,縣太爺打算怎麼包庇沈亮。
“哦?你有什麼冤?”相比對待沈亮的態度,李國富的語氣略顯敷衍。
“民婦要告沈亮嫉妒我家生意好款式新,燒毀了我家衣坊的倉庫,害我損失嚴重!”
“口說無憑,你可有證據?沒有證據是要挨二十大板的。”李國富恐嚇,思著對待江月梨這樣的人,應該嚇嚇就好。
江月梨絲毫不懼:“當然有。”
李國富的話對她不起作用,她的話音落下,蕭錦寒帶著證據走上公堂。
“證據在此,請大人為民婦做主。”江月梨一眨不眨地看著李國富,想看看他打算怎麼解決。
沈亮原本不慌不忙,猜想他們拿不出什麼有力的證據,不過是嘴硬罷了,但看到蕭錦寒手下的人端著的東西,一時有些急了。
李國富看著呈上來的東西,一個被燒毀了一半的香囊,香囊下吊著的那顆價值不菲的東珠,刻的正是沈家的沈字。
偏偏沈亮的沈,和旁人家的沈寫法不同,城裏無人不知,這是隻有他家才會用的寫法。
“沈亮,你還有什麼話說?”
“大人,我那日隻是路過,再說,他家損失慘重,我家不也被罰款了嗎。”沈亮不認。
李國富點頭:“沈亮說得有道理,前些日子他家倉庫出了那樣的事,該賠的罰款也都罰了,你們兩家都有損失,這事就先這樣吧,咳。”
“大人明察秋毫!大人,小的也要告江月梨,小的懷疑這些布匹是江月梨故意提前放在我家倉庫陷害我的!她看我的衣坊賺錢惱羞成怒,於是想出了這個辦法!”沈亮振振有詞,好像真有那麼回事一般,命下人將布匹捧了上來。
“你想得真多。”江月梨絲毫不慌,麵對沈亮這種厚顏無恥的人,她必須更厚臉皮才行。
“你的布匹有問題,你說是我故意陷害你,但我家可沒有這種質量的布匹。大人若不信,可等民婦讓人回去取一匹我衣坊用的布回來,一對比便知。”江月梨說完,請示了李國富,轉頭吩咐堂外等待的下人,讓他回去取布。
沈亮有點慌,布匹能有多大的不同?不都是那樣嗎。
他不理解江月梨何必多此一舉。
不多時,夥計抱來布匹。
江月梨要來一盆水,將同樣的布匹浸入水中,再取出來,一個依舊是入水前的模樣,一個吸滿了水。
“我衣坊的綢布花紋可仿,線路可仿,防水的效果卻不是那麼容易仿的。”江月梨說著,又命人取來一把剪刀。
嘩啦,將布剪成兩段,又將沈亮帶來的布剪成兩段。
一塊布剪了邊緣依舊整齊,毫無脫線的痕跡,一塊布冒出了不少密密麻麻的線頭。
江月梨將布展示給李國富:“大人請看。”
布匹的質量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