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鳶本想責怪鍾良這樣違背了小姐的本意,等到小姐醒來之時必定會責怪,但是想想,其實這已經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
江月梨平靜的躺在了床榻之上,臉上沒有任何的血色,因為長時間的勞累,臉色十分難看。
棠鳶守了幾個時辰之後,發現江月梨的眉頭緊緊的皺縮在了一塊,嘴巴裏還在嘟囔著:“不要,別走,你不能走。”
棠鳶將江月梨輕輕喚醒,她看著周圍,抓著棠鳶的手問了起來:“蕭錦寒呢,他在哪裏,他醒了沒有?”
江月梨的聲音裏幾乎是帶著哭腔的,方才在自己的夢境之中,蕭錦寒已經離開了人世,隻剩下她一人,頓時間她已經覺得人生失去了所有的色彩。
棠鳶將她抱住之後,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勸道:“小姐,太子現在還在隔壁房裏,你不用擔心,他沒有死,剛剛你隻是在做噩夢罷了。”
聽到這些話,江月梨方才鬆了一口氣。
鍾良聽到裏麵的動靜,同樣趕了進來,盯著已經醒來的江月梨,他雙膝跪地開口道:“太子妃,是我將你打暈的,若是要罰的話,悉聽尊便。”
江月梨埋怨道:“你怎麼能將我打暈呢,要是這個時候,他出了什麼事情,需要我怎麼辦?”
江月梨此時根本顧不上懲罰鍾良,一心想著盡早去看蕭錦寒,她下床之後,光著腳便衝向了隔壁房。
棠鳶隻好拎起了江月梨的鞋子跟在了後頭,嘴上還不停喊著:“小姐,你好歹也要穿上鞋子再走,這樣會受涼的。”
江月梨走到隔壁房裏,南風恰好出去,她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已經睜開雙眼的蕭錦寒,心裏頭有一股暖流湧過,頓時間覺得一切都太過奇妙了些。
方才醒來的那一瞬間,江月梨甚至覺得,願意用自己的生命去換取蕭錦寒繼續活下去,如今,看著這個讓自己牽掛的人醒來,江月梨終於卸下了最後的偽裝。
她開始嚎啕大哭了起來,走到床邊之後坐了下來,對著蕭錦寒咒罵道:“你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嗎,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
蕭錦寒一把將人攬了過來,唇角揚起了一抹弧度之後笑著說道:“我這剛剛醒來,你就不能過來親我一下嗎?非要這麼凶的指責我。”
蕭錦寒說話已經有了氣力,江月梨見他恢複的這麼好,不由問了一句:“你什麼時候醒來的?”
“我躺在這,似乎聽到了你在隔壁的哭聲,想要起來看看,不知不覺的就睜開了雙眼。”
蕭錦寒坦白說了一句之後,又看向了江月梨,忍不住將她緊緊的抱在了懷中,根本不想再分開。
剛剛尾隨過來的鍾良看到了這幅場景,心頭一緊,急忙從房裏退了出來,南風站在後麵,開口提醒了一句:“鍾良,你早就應該要放棄了,這永遠都不會屬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