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錦寒聞言忍不住有些失笑,伸出手輕輕揉了揉江月梨的頭發:“在太子府之中好好歇著就是,這些朝堂上的切口你不必知道,你隻要快樂就好。”
江月梨眼睛驀的一酸,又不願在太子麵前掉眼淚,於是便俯身額頭放在太子的肩膀上,後者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半晌才聽她甕聲甕氣的開口道:“我也擔心你在外麵出什麼事情,日後有什麼一定要告訴我,不要瞞著。”
太子輕輕失笑,然後點頭應了一聲,俯身將江月梨抱起來放在床上。隻是這一次兩個人什麼都沒做,互相依偎著睡著了。
等到身邊人的呼吸變得平穩綿長,江月梨才睜開眼睛,看向太子的目光有些複雜。她想將自己的身份告訴太子,但是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先前為了隱瞞身份做了那麼多事情,若是太子知道之後會不會生氣失望……
江月梨從未有過這樣的茫然,輕歎一聲,將太子垂在臉上的頭發整理好,又替他掖了掖被角這才靠在太子的肩膀閉上眼睛睡過去。
隻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睡著之後,蕭錦寒睜開了眼睛,目光有些複雜,若是他沒有猜錯,江月梨是會武功的,而且身手還算不錯,這種絕對不可能像她所說的那樣僅僅隻是“學了沒多久”。
他不知道江月梨是什麼時候學會的從哪裏學的,但是他相信江月梨不會做出什麼對自己不利的事情來的。既如此,若是她想瞞著自己,那自己便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吧,等她想說了,自己再安心聽著。
第二日,蕭錦寒一早便起床了,看著還在床榻上熟睡的江月梨,小心翼翼的在她的額頭上印了一個吻,之後才起身離開。
演兵場的士兵突然發現自己的教頭換了,連帶著訓練的內容也開始加強,眾人霎時苦不堪言,還開始的時候一些人還有一些怨聲載道,隻是後來蕭錦寒處理了幾個忤逆的人之後便沒有再敢說話了。
蕭錦寒站在高台之上,看著麵前的幾個方陣,冷聲說道:“你們都是如何進來的自己心中有數,先前的訓練隻是作為基礎,若是日後還想平安無事待在這裏,最好就莫要有什麼花花心腸。”
眾人一片鴉雀無聲,蕭錦寒偏過頭看了一眼身邊的趙教頭:“開始吧。”
眾人重新開始訓練,趙教頭看著蕭錦寒離開之後才伸出手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冷汗,此時他無比想念張冉,比起現在渾身淬著寒意的太子殿下,他還是喜歡與張冉共事。
林尚卿在太子府之中休息了幾日之後便徑直去找了護國公商量朝中站隊的事情。護國公與林尚卿是一個軍營裏麵出來的,兩個人是過了命的交情,隻是這件事情鮮為人知,兩個人從來都沒有提過,如今正好為太子的事情做了嫁衣。
在第二天上朝的時候,一直悶聲不吭的護國公突然提議讓太子參與關於其他軍隊的訓練,以便日後更好的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