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梨有些嘲諷的輕笑一聲:“為了二皇子?不過是想當皇後罷了。”
棠鳶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江月吟當初嫁給二皇子不就是因為愛慕二皇子麼?”
江月梨抬手為自己倒了一杯涼茶:“她愛慕二皇子是不錯,可如今她沒得選。”如今二皇子在朝堂之上已經被默認為儲君了,大家都在看戲,等待太子在西北出了什麼事情,然後二皇子順理成章的成為太子。
但是如今的二皇子妃江月吟說到底也不過是罪臣之女罷了,又是出身庶出的,若是二皇子想要得到重臣支持,那麼必須要重新娶一個身份尊貴的嫡女,要是江月吟還想要保住自己的二皇子妃的位子,便必須要做出什麼事情來保證自己的地位。
而找到皇帝原本找不到的聖旨,對於江月吟來說便是最好的事了。
棠鳶聞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原來皇室的事情竟如此複雜,若是自己摻和到其中,恐怕哪一天被下了毒都不知道。不過若是想要留在主子身邊,還是要……
不知怎麼的,棠鳶突然想起了南風,也不知道他跟太子殿下去西北的事情究竟如何了,路上會不會遇到危險……
“棠鳶?”江月梨看著微微出神的棠鳶開口問道:“最近太子來信了嗎?”
仿佛被當眾戳破心思,棠鳶的臉頓時變得通紅,支支吾吾開口道:“並……並沒有,西北離京城甚遠,恐怕現在還在路上?”
江月梨饒有興趣的瞥了一眼棠鳶從額頭紅到脖子的臉色,然後假裝什麼都沒有看到似的站起身:“好了,我們也該離開了,回去之後給路謙遞一封信,讓他查查寧貴妃那裏到底想要玩什麼花招。”
路謙收到江月梨書信之後便立刻動身,趁著夜色偷偷溜進了皇宮,寧貴妃的書房之中一片安靜,路謙順著大梁潛入了寧貴妃的書房。
他曾經來書房裏找寧貴妃談過事情,所以對書房的擺設還算熟悉,他知道寧貴妃平日裏總是把重要的文件放在一個隱秘的櫃子當中。
路謙在房中找了一圈,還沒有來得及找完,卻聽到外麵隱隱約約傳來說話的聲音,路謙心裏一緊,連忙躲進了旁邊的櫃子中。
過了一會兒,書房的門被打開,寧貴妃的聲音在房間裏麵響起來:“那二皇子的事情便拜托你了。”
一個男人的聲音徒然從房間中響起,躲在櫃子裏麵的路謙微微皺了皺眉頭,這聲音不像是皇帝的聲音,況且這又是後宮,寧貴妃膽子也太大了一些,竟然敢光明正大的將男人帶到後宮。
“這點你放心,有我在,二皇子的大事定然能夠成功。”那男人喘著氣開口說道。
路謙皺著眉頭,伸出手將櫃門輕輕頂開了一些,寧貴妃正和一個男人抱在一起,兩個人站在書房中間,正膩歪的說著話。
“皇帝當初給那傻太子一道聖旨,聖旨上應當說過日後定然讓太子當皇帝,如果不抓緊時間找到那道聖旨,恐怕日後會被太子那邊拿出來做扳倒我們的證據。”寧貴妃伸出手推了推靠在自己脖頸之間的男人,有些擔憂開口說道。
男人有些不耐煩的“嘖”了一聲:“那個老男人,處處為慮,那勞什子的林尚卿根本不足為懼,就他還當林尚卿有當年的那個魄力?”
路謙皺著眉頭,想要看清這個男人究竟長什麼樣子,但是那個男人卻一直背對著自己,路謙隻覺得那個男人的聲音十分熟悉,其他的便也想不到了。
“總之一切就靠你了……”寧貴妃輕笑一聲,聲音變的千嬌百媚:“皇帝無能又昏庸,區區一個聖旨將他便困住了,我們母子二人遭人脅迫,一切還得靠你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