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還有一絲迷糊,很顯然還沒有完全清醒,但是整個人卻已經下意識跳下了床想要前去查看。
隻是在她的腳剛剛落到地上時卻一不小心腿一軟,整個人直接往前麵撲過去,蕭錦寒正在床榻邊穿外袍,見狀連忙伸出手將江月梨扶住。
江月梨微微眯著眼睛看他,似乎這才看清扶住自己的人是太子殿下,於是麵上一陣歡喜:“殿下終於醒了?”
蕭錦寒點點頭,將江月梨扶到床上坐好,然後半蹲下來看著江月梨,將手輕輕地放在江月梨的腿上:“妃妃你沒事吧?”
見他臉上滿是擔心,江月梨隻好停止揉著眉頭的手,對太子殿下輕輕笑道:“我又能有什麼事情呢?倒是太子殿下,因為中了毒的緣故時不時的要受到疼痛的折磨。”
太子看起來有些難過,紅著眼睛低著頭,江月梨見狀有些緊張,伸出手輕輕地摸了摸蕭錦寒的臉頰:“臣妾的確沒事,若是太子殿下真的心疼臣妾,不若便好好將養身體,待體內的蠱毒解除,臣妾也好鬆口氣。”
蕭錦寒在江月梨的手心蹭了蹭,悶悶地應了一聲,然後抬起頭道:“方才棠鳶叫你,如今應當正在門口等待,我這便讓她進來。”
說罷,蕭錦寒便站起來,走到門口將門打開。
方才棠鳶走到門口的時候便聽到了裏麵兩個人的說話聲,於是心中一驚,不知道太子殿下究竟聽到了多少,隻能有些慫的等在一旁。
過了一會兒,蕭錦寒打開了門,棠鳶這才小心翼翼的給他行了禮之後走了進去。
姑娘家家的事情蕭錦寒也不方便去聽,於是便一直等在門外,但是棠鳶也十分謹慎的沒有說多少,隻說派出去尋找鍾良的人沒有找到,隻在路上尋到了一些有人經過的痕跡。
“若真是如此,你便好生派人去找,鍾良對我極為衷心,甚至肯為我以身犯險,著實是不可多得的妙人,務必將他全須全尾的尋回來。”江月梨生怕自己說多了門外的太子會察覺到什麼,於是便輕歎一聲開口道。
棠鳶得了命令離開,之後蕭錦寒便從外麵走了進來,他有些抱怨的看著坐在椅子上麵的棠鳶,伸出手抱住還坐在床上的江月梨,委屈的嘟囔道:“妃妃不關心我,滿腦子滿口隻想著那鍾良!”
江月梨剛開始還有些茫然,隻是後來聽他說便很快反應過來,有些無奈的拍了拍太子的肩膀:“太子說笑了,我關心鍾良也隻是因為他出去給你找解藥,不願因為我們的事情拖累他……”
隻是話還沒說完,便被悲憤的太子殿下堵住了唇。
一直到江月梨幾乎喘不上起來,伸出手開始輕輕的推太子的肩膀,太子這才鬆開自己的手,江月梨一張小臉緋紅,有些埋怨的看著太子:“大早上的,尚未洗漱……”
太子笑了笑,沒有說話,隻是抬手抱住了江月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