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副將便硬生生嚇出了一身冷汗,隨手將一個小兵揪到了自己麵前粗聲粗氣的說道:“去,清點人數,去看看將軍有沒有在房中。”
那小兵是個機靈的,在副將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便立刻明白了,跌跌撞撞的跑出去。
一炷香的時間之後,各個方陣的人都已經集結完畢,沒有任何人有傷亡,甚至將軍都被那小兵叫了過來。
副將的目光在人群中轉了一圈之後,臉色一變:“那罪臣呢?”
眾人心中一驚,將軍臉色一沉:“去看。”
半晌,前去查看的士兵跌跌撞撞的跑了回來:“房……房間中沒人……”
將軍的臉上頓時一陣煞白,他們將皇上送過來的人弄丟了,一時之間眾人都不敢說話,副將低下頭不敢去看將軍難看的臉色。
半晌,將軍似乎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給皇上寫信,說罪臣逃脫,望皇上能夠降罪。”
出了這樣的事情,大家也沒有心情繼續慶祝了,前方的暗探來報,說敵人根本沒有任何動靜,眾人才知道自己被騙了。
下午那場火,根本就不是敵軍放的,那隻是想要救那罪臣而使出的陰招罷了。
城中出現了變動,城中官兵日夜排查最近進城的人,隻是因為還在打仗,所以要比京城慫上許多,江月梨上上下下打點一番之後便再也沒有接受到盤查。
都督已經昏睡了好幾日都不曾醒來,月繆口中盡管說著擔憂,但是除了等待之外,她也毫無辦法,眼下這個節骨眼,他們也不可能進城找郎中過來醫治。
月繆三番五次想要去找神醫,可最終都被江月梨阻止了:“京城最近嚴加戒備,倘若再回去太過冒險,若是你出了什麼事情,你父親醒來該如何?”
月繆呆愣的靠坐在地上,眼中盡是絕望:“那你說我該怎麼辦?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爹爹……”月繆哽咽著沒有將剩下的話說出來。
江月梨輕歎一聲,隻好走上前去開口道:“我略懂一些岐黃之術,倘若你不介意,我替你瞧瞧。”
月繆眸中一亮,連忙站起身道:“那便多謝你了。”
江月梨和都督在房中待了半日,也隻是暫時穩定住都督的情況,能讓他繼續昏睡下去,隻是要是想將人徹底治好,還得重新再找辦法。
月繆進了房間,看到都督的臉色明顯變好,月繆鬆了一口氣,轉身對江月梨感激的說道:“如此大恩大德,我永生難忘!若是姑娘能告知我姓名,待日後安穩下來,我一定會給姑娘建一座生祠。”
江月梨神色凝重的搖搖頭:“此事還未完,姑娘還需盡快找到醫治之法,此法也隻能維持一段時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