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繆,你出來看看我,聽我解釋。”蕭錦言說出口的話都在顫抖。他甚至能夠聽到房間裏麵月繆壓抑的哭泣聲,但是自己站在外麵沒有一絲辦法。
蕭錦言在門口站了一下午,也求了一下午,直到天色已經黑了的時候,他才總算動了動,已經凍僵得腳一陣麻木,蕭錦言下意識扶了一下門框。
但是下一刻,門開了,月繆紅著眼睛站在門口,看著蕭錦言開口道:“我有一些事情要與你說,你進來吧。”
蕭錦言麵色一喜,連忙踉蹌著走了進去,桌子上擺著紙和筆,蕭錦言一愣,心中有一絲不好的預告。
月繆走過去伸出手指了指紙和筆:“你寫下休書一封,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
蕭錦言不可置信地看著月繆,沙啞著聲音道:“我不會寫,此事並非我做的……是,我是收集了證據,但是在知道那是嶽父大人所做時候便再沒有插手此事了。”
但是月繆卻閉上眼睛始終不肯看他。
蕭錦言往後退了兩步,卻突然笑了:“我能證明我自己,你等著,我這就給你證明。”他獨自在家的這幾日一直將自己關在書房之中畫月繆的畫像,若是將那些拿給月繆看,她肯定會相信自己。
說罷,蕭錦言便不管不顧地往外麵衝去。
隻是還未到宮殿門口,容妃便帶著人堵在了前麵:“要到哪裏去?”
蕭錦言看到容妃麵上一喜,三兩步走了過去開口道:“母妃,月繆要與我和離,你給她說說,說圍剿五毒教的事情不是我做的,她會信你的。”
隻是容妃淡淡地看著他:“好了,別鬧了,你是個大人了,應該懂得分寸。”
蕭錦言看著容妃淡漠的表情,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幾乎瞬間湧上心頭:“是母妃你……”
容妃笑了笑:“是我,若非我的勸誡,這等好事與你一絲關係都沒有,全都會讓那應子斌占好處……至於月繆?不過罪犯之女用得著這樣拚死拚活的?待此事過後,母妃再為你尋個好的。”
說罷,容妃伸出手整了整他的衣服:“這些日子,你便好生在殿中歇著,哪兒都別去。”
蕭錦言咬著牙想要反抗,卻發現自己身上已經沒有力氣了,方才凍了那麼長時間,如今四肢僵硬,量他有再大的力氣也無法反抗了。
之後容妃便讓人寫了休書,又逼著趁著六皇子尚未恢複過來的時候按了指印,讓人帶去了殿中,月繆拿了休書什麼都沒說,隻是讓容妃將自己挪到最偏的院中,等都督打了勝仗回來將她接走。
都督大勢已去,五毒教被滅的事情迅速傳遍了京城,勁敵已滅,江灝的氣色也好了不少,回府之後將此事當做喜事將府中上上下下都打賞了一番。
隻是柳氏聽聞此事,卻白了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