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說到一半便不敢再說了,都督頓時猜到了什麼,臉色陰沉道:“說!”
那人將腦袋伏得更低了,硬著頭皮小心翼翼地說:“那帶頭的人說是從京城來的,奉閣主之命守在這裏。”
都督將“閣主”兒二字在口中不斷琢磨,然後咬牙切齒道:“暗閣!”
整個京城,也隻有暗閣閣主有本事這樣囂張,公然將其他教派的人堵著不讓出來。
“其他人呢?”都督開口問道。
那人吞了一口口水:“其他人還被困在其中,暗閣的人每日都會向前幾分,屬下跟隨商隊混了出來,還被人發現之後衝了出來,才有幸見到都督。”
都督有些不耐煩地揮揮手讓他下去休息,左右想了想,還是重新回到帳中,讓皇帝派兵前來支援,此番他對自己充滿信心,隻帶了一千精兵前來,根本不夠打仗的。
三日之後,戰場急報傳回了京城,皇上看了折子之後險些沒當場將折子撕掉,當初都督信誓旦旦的對自己說可以以毒對敵,如今不過幾日,便要求出兵救援。
六皇子見狀,思索片刻出開口道:“戰事吃緊,還請父皇能夠恩準兒臣前去救援。”
皇帝看了一眼六皇子,深深歎了一口氣:“你尚且年幼,雖說打過勝仗,可那次與這次完全不同,此去十分危險。”
六皇子依舊堅定不移地開口道:“懇請父皇答應兒臣出兵支援。”
這一次上朝維持了許久,自從月繆知道邊疆戰敗便一直坐立不安,好不容易等到夜裏六皇子回來,月繆連忙前去打聽,卻看到六皇子有些頹唐地搖了搖頭,然後走進了書房。
月繆著急,按理說自己是不應該插手此事的,但是事關父親的安危,月繆站在原地想了想,還是跟了進去。
“戰敗了?”江月梨還坐在桌前幫太子捏泥人,晌午的時候太子興高采烈地回來,身上髒兮兮的,手上拿了一個小桶,給江月梨炫耀自己從捏泥人的商販那裏買來的,讓江月梨捏一個小小太子,江月梨不忍讓他失望,便從晌午一直捏太子捏到了現在。
打探消息回來的棠鳶抿唇:“不是……”
“我知道。”江月梨笑著打斷她:“不是戰敗,而是暫敗,這次都督傳了消息回來怕是想要讓人帶兵支援呢,還有別的嗎?”
棠鳶站在那裏搖搖頭,她目前也隻知道這些消息。
江月梨將手臂黏在泥人身上,然後伸了一個懶腰開口道:“等著吧,會有人來說的。”
果不其然,月繆一大早便登門拜訪,著急忙慌得請求江月梨幫忙對丞相說情。
“丞相?”江月梨有些迷茫,月繆點點頭,將那天朝堂之上的事情盡數告訴了江月梨。
原來那天在六皇子請求出兵的時候,皇帝原本還在思索,但是丞相卻在下一刻站了出來,對出兵的事表示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