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帶著江月書往回走,剩下的人提前回去報信,隻是分明一天足矣的腳程那兩個人卻兩天都沒有消息,在第三天的時候兩個人互相攙扶著回來。說是他們帶著江月書走到半道上的時候被突然闖出來的人打傷,對方趁機擄走了江月梨。
那人說著便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牌子:“打鬥中那人掉下來了這個東西。”
江月梨有些危險的眯了眯眼睛,伸出手將那牌子接了過來,是五毒教的標誌。江月梨一聲冷笑,將令牌丟在了地上,看著麵前依舊支撐著的兩個人,江月梨輕聲說道:“去找棠鳶,讓他帶著你們拿傷藥,這件事情你們莫要管了。”
那兩個人聞言臉色都緩了緩,他們都擔心沒有完成任務被主子懲罰,未曾想居然還會有傷藥可以拿。江月梨看著被自己扔在地上的五毒教令牌,心知這件事情還沒有結束。
果不其然,就在幾日之後,餘姚從丞相府出發的消息傳來,緊接著杏雨樓便傳來消息,餘姚在城郊的一間破舊客棧中被殺了,聽說對方是職業殺手,同她一起的丞相府下人甚至都沒有察覺到,一直到出發時候叫了半晌都沒有動靜,下人前去看,才發現餘姚已經趴在桌上瞪大眼睛沒了呼吸,從傷口中滲出來的血流了一地。
隻是柳氏和五毒教卻將這件事情解決的很好,餘姚的死並沒有掀起任何波瀾,甚至在京城的江灝都不知曉餘姚的死——那兩個下人已經被柳氏打點好了,回到府中之後很快便交接了所有東西拿著銀兩離開,然後在回家的路上被人滅了口。
江月梨忍不住有些嘖嘖感慨,將柳氏逼急了,做事也倒還利索。
隻是江月書失蹤,皇帝無法,再加上民間的輿論越來越激烈,也不知道是誰放出了太子殿下被禁足的事情,有不少百姓抗議,皇帝迫於無奈,隻能在江月梨再三請求之後,同意讓江月梨將太子從宮中帶走。
宮門被緩緩打開,江月梨便看到一個身影蹲在樹下,伸出手在地上不知道在做些什麼,一個太監懶洋洋的靠在窗邊,時不時地看一眼他,抬手打了一個哈欠,卻恍然看到了獨自站在門口的太子妃。
“太子妃殿下。”那太監連忙堆笑著跑了過去,江月梨認出那是先開始帶太子離開時自己塞錢的那太監,於是臉色頓時緩了緩。
“太子妃殿下,近來太子的食欲不怎麼好,奴才已盡力了,這……”太監有些遲疑的說道。
江月梨對他笑了笑,在自己身側掏出荷包,從中取出銀子放在那太監手中:“一切勞煩公公了。”
那太監得了賞之後臉上喜笑顏開,點點頭離開,將空間留給兩個人。江月梨推著輪椅靠近太子殿下,後者依舊默不作聲的蹲在地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江月梨隻能伸出手拍了拍太子殿下的肩膀。
太子沒有說話,頭也不回,甚至還將頭往下埋了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