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錦言聞言將酒壇放下苦澀地笑了一聲:“還能有何事?不過是想同自己心愛之人在一起,為何如此難……”
月繆看著她臉上掩飾不住地沮喪,想到那日爹爹所言,心中也湧起一陣苦澀。
六皇子身不由己,自己又何嚐不是?到現在還狼狽的躲在外麵,不就是因為不想嫁給一個陌生人罷了。
“我們都一樣……身不由己的事情太多,我也無法。”月繆小聲地開口道,她甚至都不知道該要如何安慰蕭錦言。
蕭錦言將酒杯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放,然後便哈哈大笑起來,笑著眼角便湧出了一些淚花:“你有勇氣,逃走了,可我若逃走,身後便是無數人遭受牽連,我……”
蕭錦言說到這裏忍不住哽咽了一下,然後俯身趴在桌上試圖擋住自己的眼淚。
月繆腦袋有些混沌,見他如此也有一些手足無措,隻能過去輕輕抱住他,小聲地安慰。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兩個人的姿勢換了個樣,月繆迷迷糊糊地將下巴墊在蕭錦言的肩膀上麵,後者的呼吸打在她的脖頸處,激得月繆輕輕發顫。
再然後,蕭錦言似乎說了些什麼,兩個人的唇便靠在了一起,月繆眯著眼看著近在咫尺的蕭錦言,心想這人的唇倒還挺軟。
半晌,月繆悶哼一聲,伸出手去拍打蕭錦言的胸膛——要呼吸不過來了。
蕭錦言這才依依不舍地將月繆放開,月光下月繆臉頰上的緋紅帶了些朦朧感,蕭錦言咬了咬牙,抬手將月繆抱在懷中朝最近的院落走去。
待第二日月繆睜開眼睛,意識回籠之後,她看到躺在自己身邊還在熟睡的蕭錦言,月繆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裏。
江月梨雖然礙於容妃同太子離開,可心中卻始終放心不下月繆,於是第二日便與太子一道去了六皇子府。
江月梨找了機會讓六皇子帶著太子,自己去偏院看月繆,剛走沒幾步卻被六皇子攔住了:“皇嫂,月繆在前頭的院子裏。”
看著六皇子臉上有些奇怪的表情,江月梨挑了挑眉頭,直覺這其中有其他問題,但她什麼都沒問,隻是轉身去了前麵的院子。
月繆還在床上躺著,身上隻穿著中衣,江月梨便將興衝衝跟進來的太子殿下哄了出去,自己一個人走進去。
月繆看到江月梨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問她發生了什麼事情,也支支吾吾的不說話,江月梨打量她一番,看到了她脖子上的紅印。
“你與六皇子?”江月梨的話沒說完,但月繆卻隻是紅著臉偏頭不說話。
這副表情才有問題,江月梨索性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用八卦的語氣道:“無妨,你說給我聽,我又不會將這件事情大肆宣揚。”
見月繆還是不肯說話,江月梨也不急,一直詢問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幾次三番,月繆終於鬆了口。
“所以你們喝了酒後便……”江月梨試探問道,月繆紅著臉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