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家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立刻便退出去吩咐人前去皇宮。
他們都是奉容妃娘娘之命刻意為難月繆的,六皇子這些天一直被容妃留在宮裏沒有回來,所以也便無暇顧及府中的事情。
看到月繆同江月梨坐在院中,六皇子便有些不好的預感,三兩步便走過去,還未到,便聽皇嫂斥責的聲音傳來。
“月繆住在你這裏,你本應當維護她,怎麼能將她一個人丟在這裏?大冬天的連個炭盆都沒有。”江月梨陰沉著臉開口說道。
六皇子看著破敗的院子,這與自己先前安排的完全不一樣,下意識地想要嗬斥管家,卻突然想到了之前容妃送自己出宮時臉上的不自然。
見六皇子不說話,江月梨有些嘲諷地勾了勾唇角:“是否為容妃的手筆?”
六皇子抬頭看向她,然後偏過頭有些無奈的點頭啞聲開口道:“她是我的母妃,我無法……”
江月梨歎了一口氣,古人將“孝”看得比天大,這也怪不得他,隻是這些疏忽,六皇子是怎麼都脫不了幹係的。
“殿下,宮裏來人了,容妃娘娘的手諭,讓您和太子妃殿下去呢……”守門的侍衛突然來傳,江月梨眼皮跳了跳,下意識地想要回絕。
“無妨。”月繆卻突然開口道:“你們快些去吧,我在這兒等你們。”
江月梨與六皇子無法,隻能先前去門口接手諭,容妃並沒有說什麼,隻是說太子妃照顧六皇子,便帶來些珠寶給她。
宮人們放好東西便離開了。
江月梨看著他們離開,臉色突然變了變急促的開口道:“快些推我回去!”
待兩個人匆匆趕到廳的時候,月繆已經氣喘籲籲地站在那裏,周圍是哭哭啼啼的幾個女人,月繆赤紅著眼睛,渾身濕答答的,手臂上還流著血。
那幾個女子看起來有些年輕,見到六皇子過來便哭哭啼啼地想要告狀,應當是六皇子府中的侍妾。
月繆偏過頭看了六皇子一眼,表情淡淡,看不出來什麼。
六皇子臉色陰沉的幾步跨過坐在地上哭哭啼啼的侍妾,看著月繆還在滴血的胳膊,什麼都沒說,一把將她抱在懷裏,悶聲朝外麵走。
“跟上去。”江月梨連目光都沒分給那幾個女子,開口對棠鳶說道。
月繆安靜靠在六皇子懷中有些失神,她還在想方才的事情,開始時她隻是想喝口茶,院中沒有,便去了別的地方,途中看到幾個坐在廳裏的女子,便上前去問,聽聞她要喝茶,其中一個女子便笑著讓丫鬟給她倒。
月繆以為她們好心,道了一聲謝便伸手去接。
不想那丫鬟卻劈頭蓋臉將茶潑了上來,然後冷笑一聲,在桌上將茶杯打碎劈頭蓋臉的便丟了過去,月繆本就有心事,被茶水潑的愣了一下,回神便看到朝自己臉上砸過來的茶杯,下意識伸手去擋,胳膊便傳來一陣劇痛。
月繆以為她們好心,伸手去接,那丫鬟卻劈頭蓋臉將茶潑了上來,打碎茶杯丟了過去,月繆心中有事來不及反應,下意識伸手去擋,胳膊便傳來一陣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