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丞相大人,夫人難產……可能……”其中一個穩婆哆哆嗦嗦地跑了出來,弓著身子甚至都不敢看江灝的眼睛。
江灝咬了咬牙,抬腳便要進去,卻被一旁的管家攔住了:“大人,這產房血氣重,萬不可衝撞了您。”
江灝一把將管家推開隻是腳下的步子到底是停住了,他咬牙想了想,還是對房間裏麵大聲喊道:“夫人你萬萬得挺過去,無論是男是女,都是嫡出。”
說完這些之後,江灝又一把將穩婆拽了過來:“去,母子二人都得保住,保不住唯你是問!”
穩婆顫抖著身子應了一聲,然後又轉身進了房子。
餘姚耳邊嗡嗡作響,疼得幾乎麻木,但是沒有聽到自己孩子的聲音,她怎麼都不敢鬆懈,這丞相府就像一個吃人的大口,稍稍不小心,便有可能萬劫不複。
“出……出來了,是個兒子。”穩婆哆哆嗦嗦的聲音自耳邊炸響,餘姚鬆了一口氣,脫力般便想睡去,卻猛地打了一個激靈,又清醒了一些。
孩子沒哭。
偏頭去看時,卻發現抱著孩子那穩婆眸中閃過一絲莫名的光。
那穩婆原被柳氏收買,要捂死孩子,不想剛準備動手,胳膊卻被餘姚死死地抓住:“不許抱我的孩子。”
說罷,竟然掙紮著想要坐起來,另一個穩婆匆匆進來,反應過來孩子竟沒有哭鬧,忙接過來在屁股上打了幾下。
直到聽到孩子的哭聲,餘姚這才鬆了一口氣,緊接著便失去了意識。
“聽聞丞相家中誕下子嗣?”容妃聽到丫鬟的話饒有興趣地挑了挑眉,若是她沒記錯,丞相這已經是第三個夫人了。
丫鬟怯怯地應了一聲,容妃有些厭煩的瞥了她一眼,又慢悠悠開口道:“殿下呢?叫殿下來。”
丫鬟怯怯地應了一聲,容妃有些厭煩的瞥了她一眼,又慢悠悠開口道:“六皇子呢?今日為何沒見?”
那丫鬟聞言,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容妃的臉色,這才道:“殿下早先說有事,如今出宮去了。”
容妃頓時有些頭疼,蕭錦言心裏的想法自己不是不清楚,但收服五毒教對自己的謀劃有大助力,隻希望自己的辦法會有用。
此時京城郊外的六皇子被月繆攙扶著靠在一戶農戶家中的草垛上。
“你沒事吧?”月繆確認周圍沒有其他人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輕輕地戳了戳臉色蒼白的蕭錦言。
方才被追殺的途中趕來的曉言為了救自己與黑衣人打鬥,不想那黑衣人居然使陰招,將曉言打傷,得虧月繆懷中還帶著一顆煙彈,帶著蕭錦言躲在了附近的農戶家裏,那黑衣人尋找無果,這才不甘心地離開。
“無妨。”蕭錦言重重地喘了一口粗氣,胳膊上的傷口疼得厲害,得快些包紮才好。
月繆看他的胳膊在向外滲血,用匕首將自己的衣服撕下一塊,將傷口紮住止血。做完這些之後,才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你……為什麼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