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江灝的宣判,柳氏身子一軟,直接跌坐在地上,顫抖著身子,周圍人的聲音她都已經聽不到了,滿眼都是站在麵前餘姚那嘲弄的表情。
家法隻挨三個板子,盡管如此,柳氏還是去了半條命,最後是被丫鬟抬回去的,好容易恢複了神誌,又看到餘姚差人來拿印子,又氣急攻心暈了過去,等身子養好之後已經是一月有餘。
對於丞相家後院的事情,江月梨隻是閑來無事時拿來當樂子聽得,那一大家人從來就沒有消停過,江灝原以為自己將所有人拿捏住了,實際上就連他的枕邊人都是別人放進去的暗探。
將密函寫好之後遞給棠鳶,江月梨才放下心來。
尚未查清李瑤和淺若的底細,便隻讓她們做些不甚重要的事,再讓彩蓮從中協助監督,就算出了什麼事,也能第一時間安排人前去解決。
極力壓抑的腳步聲自身後響起,江月梨手指微動,唇角勾起笑。
“妃妃,猜猜我是誰?”一雙溫熱的手捂住她的眼睛,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自己背後神神秘秘的說道。
江月梨有些好笑,她幾乎都能想象到太子站在自己身後鬼祟又一副得逞的小表情,於是配合的將所有人的名字挨個說了一遍。
“妃妃說的都不對。”太子的語氣微微上揚,小尾巴幾乎能翹上天:“給你一個提示,是妃妃平日最親近的人。”
話音剛落,江月梨便用打趣的語氣開口道:“是太子殿下?”
她回答的太過利索,饒是蕭錦寒都沒能忍住呆了呆,她最親密的人……竟然是自己麼?
“太子殿下?”江月梨有些困惑的出聲問道,蕭錦寒這才回神,臉上又偽裝出那副嬌憨的樣子:“妃妃真聰明!猜到了是我!”
江月梨看著他傻乎乎的樣子,沒忍住以下犯上在他的腦袋上摸了摸,在太子疑惑的目光中才略帶尷尬的開口道:“殿下頭上沾到髒東西,我給殿下整理好。”
蕭錦寒聽話的點點頭,主動的將腦袋伸過去。
“皇兄!皇嫂——”蕭錦言跨進大廳了,便看到自家皇兄半蹲在地上,下巴枕在皇嫂的膝蓋上麵,六皇子被這副詭異的狀況嚇了一跳,一時之間竟呆立在門口,進退兩難。
“六皇子殿下,怎的這會兒便來了?”江月梨將太子扶起來,讓棠鳶進來斟茶。
蕭錦言忙道了聲謝,之後便坐在了紅木椅上,看著丫鬟端上來的茶水輕聲歎了口氣:“父皇原讓母妃物色皇子妃,尋我去看,我不願,這便想著過來瞧瞧皇兄。”
說罷,從袖中掏出了一個油布包遞給太子:“方才來的時候看到的,記得皇兄頂喜歡吃這個。”
“隻是,殿下,你總歸不能一直如此躲著。”替太子將油布包拆開,江月梨看著六皇子歎了一口氣。
“自古婚姻大事皆出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難逃。倘若……”江月梨頓了頓,這才接著道:“還望六皇子思慮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