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梨坐於輪椅之上,手裏捧著書讀了起來,近來忙碌,都無暇涉獵關於生意經營之事,怠慢了許多課程。
棠鳶急匆匆的趕了進來,麵色難堪,大聲說道:“小姐,不好了,太子找了一個太醫回來,說是要給你看一看。”
棠鳶自然是知曉小姐身上的血跡從何而來,若是真的找人過來看,想必一定會露餡的。江月梨手中的書直接滑落在了地上,緊緊的皺起了眉頭,開口道:“還是將我扶到床上去吧”為了避免盡少的和他們接觸,也隻能如此了。
江月梨剛一躺下,太子便推門而入,身後跟著一名老太醫,太醫也是頭一回見到,遇到月事,還要特意請人前來診斷之事,奈何太子已經開口,他也不好多說,隻得硬著頭皮前來。
蕭錦寒看著江月梨,不由注意到了床邊散落的鞋子,他主動上前,詢問道:“妃妃,你的肚子還痛嗎?”
江月梨連忙搖頭“我已經無礙了,其實這種事情,也不必請太醫前來,畢竟……”
盡管是太醫,可還是有男女之別,看這病,多少讓人覺得有些不適。更何況,她本身的目的,就是為了要隱瞞自己受傷的事實。
管家不知何時站在了身後,突然走了出來,嚴肅的說道:“太子妃的身子,關係到的,可是皇家的血脈,怎可有任何疏忽。”
管家頓了頓,接著提醒道:“如果老奴沒有記錯的話,如今太子妃的月事應該是亂了,此事可大可小,還是讓太醫診治一番為好,若是真有什麼問題的話,也好盡快開始調理身子。”
管家毫不避諱的開口說出如此隱私之事,江月梨輕咳了一聲,她的內心毫無波瀾,可也要佯裝出一副介意的樣子。
“其實我這月事也是因為想要給太子綿延子嗣方才亂了的,神醫為我醫治之時,我私底下向她要過一個方子,希望可以盡快要上太子的孩子,可是服下那藥之後,身體便有了異樣,不過神醫說過,此乃附帶之症,無妨。”
她耐心解釋了一番,此事於誰來說,都說的過去,況且他們現在也找不到神醫,哪怕找到了,那又如何,神醫和她不過是同一個身份罷了。
蕭錦寒眼眸之中的狐疑之色漸漸打消,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還想過要和自己這麼一個傻子要上一個孩子,想到此處,心中不由動容。
太醫點了點頭:“若是服藥調理的話,確實是有這種可能,不過一切還是要等老臣為太子妃診斷之後再出結果。”
江月梨當初為了應付閣主,早就服藥,讓自己的脈象變得紊亂,沒想到,今天在這裏居然還能夠派的上用場。
她索性大大方方的將自己的手給伸了出來,開口道:“那勞煩太醫了。”
管家此時再看江月梨,不由皺眉,本以為她這是胡謅的話,用來誆騙眾人的,誰能夠想到,她居然如此坦然接受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