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本就覺得費解,如此一來,更是頭疼,現如今隻覺得,興許閣主隻是有些心軟了。當夜,江月梨換上了一身夜行衣,風高之時,偷偷潛入了軍營之中。幾個營帳之間的距離不遠,若是刺殺敗露,他們的人手會迅速抵達,所以她隻有一次機會,且隻能成功,一旦有什麼差池,後果不堪設想。
江月梨身手摸了摸身上的暗器,確認都在身上之後,方才深吸了一口氣,加快了自己的腳步,繞到了軍營後方。
黃埔旻穿著一襲銀色盔甲,一手在皇城地圖上來回的比劃著,隨後皺眉道:“皇城的漏洞還很多,若是不早些加以阻止的話,有心之人必定會趁著這個機會下手的。”
江月梨則在此時闖入,看著眼前的黃埔旻,她先是將手中的長劍拔了出來,直指著黃埔旻。黃埔旻的眸光裏帶著一抹的不屑,隻是冷笑著問道:“反正都得死,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告訴我,到底是什麼人派你來的吧。”
想要刺殺他的人不在少數,不過現在無一例外,全都在他的地下監獄裏關著。“我不會死,我也沒有必要告訴一個將死之人,我究竟是什麼人派來的。
黃埔旻隻是冷笑著,他一個躍身,便從架子上抽了一把長刀。
不曾想到,竟然還有如此低估自己的人,派了一個女殺手前來完成任務。黃埔旻往前走了兩步,一把長刀在他手中輕如鴻毛一般。
江月梨站在此處,看著眼前之人,忽然覺得少了幾分的勝算,她深吸了一口氣之後,直指著眼前之人。
“找死!”黃埔旻冷哼一聲,身上的盔甲發出甲片碰撞的聲音。江月梨伸手擋下了這一番的攻擊,往後退了幾步,已經有些踉蹌。
他的嘴角緩緩的揚起了一抹的笑意,轉過頭來,對著她冷言嘲諷道:“隻是這樣已經不行了?”
江月梨已經意識到了會有多吃力,她眸裏閃過一絲的慌張,正要繼續發動攻擊之時,黃埔旻出其不意的將腳下的火盆往上一踢,頓時間,火星四濺。
江月梨迅速反應,身子往旁邊一側,萬萬沒有想到,此時黃埔旻竟然早已準備好了要對自己下手,直接將長刀抵在了她的頸上:“你還想殺我?”黃埔旻冷嘲了一句,畢竟她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
江月梨本以為實力差距不大,加上自己的獨門暗器,應當是有勝算的,誰知這會才過招兩次,自己已經被擒。“來人,把人給我帶下去!”
黃埔旻揚聲,營帳之外的人聽到這話不敢怠慢,即刻掀開了簾帳,壓送江月梨。
剛到簾帳之外,江月梨打量了一番,如若她解決兩名小兵,而後潛入林中,應該可以逃離此處。她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隻一隻手伸了過去,打算將左邊的人先放倒,誰知他在倒下之前,竟然吼了一句:“不好,刺客要逃。”
黃埔旻本已靜下心來,聽聞此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手向著江月梨的肩上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