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熟悉的調調啊,上一次雖然記憶比較遙遠了,可是這一段她還是記憶猶新的,隻是即便重來一次,這四十萬也不是現在的張姒能抗的動的,並且還是高利貸,四十萬,這將是一個比雪球從雪山頂過下來,還要嚴重的一個災難,也是一個很具備爆炸性的數字,至少會炸毀他們這個已經是一貧如洗的家。
原來張家也算是小福之家的,父母都有各自的工作,下班了後,還不忘要做一些手工活計,家裏的日子真心不比其他的要差,隻是不曉得張雲海從什麼時候開始,居然從迷上了打牌而後轉變成了賭博了,打牌原本也沒有什麼的,這年頭也沒有什麼好的娛樂,誰家下班後偶爾的沒有一點消遣的,所以別說還沒有成年的張姒了,就連和張雲海同床共枕的李臘梅也沒有發現,或許是發現了苗頭,隻是礙於這些年的習慣,也礙於張雲海的武力值,她不敢怒更不敢言吧。
直到不久前大房子變成了小房子,如今更是變本加厲了啊,他們將要麵對的局麵是足夠壓塊他們所以人的四十萬巨款,李臘梅這下可比這些人打上門來打砸東西要激勵多了,直接一個後仰就要被四十萬巨款給壓暈了過去,隻是當看到那大塊頭過來,直接伸手要扯自己的女兒過去的時候,搖搖欲墜的李臘梅快速的撲過去抱著自己的女兒,用自己的身體阻擋了那伸過來的大手。
這是如今唯一留在身邊的人了,她不想連最後一個孩子都被逼走啊,這是李臘梅第一次對張雲海發起反抗,她擋住刺青男人伸過來的手,對著張雲海就吼到“張雲海,你還是不是人啊,孩子們一個個的都被你給逼走了,如今就隻剩下小四兒了,你還要賭,你還要將她給堵輸了,你,你--我--我給你們講,想要動我的小四兒,除非我死在這裏。”
聽到媽媽的話,看著媽媽那有些憔悴且絕望的臉,熟悉的感覺鋪麵而來,是的,張姒心疼了,心疼自己還有如此一個好媽媽,一個為了護著自己的好媽媽,隻是前世自己做了什麼,從這個家裏出去後,她就再也沒有和這個家聯係過,更沒有在關注過媽媽的情況,即便自己在那個家裏麵完全孤立的情況下,她都記恨著他們,如今看看這種記憶中的媽媽的臉。
頓時才感覺到了,當時的媽媽有多麼絕望啊,現在媽媽的年齡並不大,才四十多歲,隻是因為父親張雲海的強勢和暴力,讓媽媽過的很憋屈,後來孩子們,忍受不了家庭的這種暴力氣氛,一個個的早早就離開了家,就剩下媽媽一個人麵對這個男人,不難想象媽媽過的是什麼“幸福”日子啊。
原本應該是和周邊的鄰居差不多的條件,可是他們家硬生生的過出來了,和別人家不同的兩個級別來,是的,張家和別人家是不同,媽媽天天勞動,爸爸原來勞動後來就成了真正的“將軍”了,除了張口指揮外,就剩下媽媽的行為稍有不如意他意的,他還會不是的對著媽媽練習一下拳腳,其餘的時間還真的就在看不到人了,說來也好笑,張雲海欺負媽媽的理由,竟然隻是因為媽媽是沒有外祖家依靠的,或者說有外祖家還不如沒有來的強,所以從來爸爸都不看重媽媽,當然也不看重家裏的女兒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