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這麼正常地進行著,關白楊照常畫他的畫,沈小彤照常做她的記者,有時來纏著關白楊給暴一點料,隻要是艾氏集團無關痛癢的事,能說的,關白楊就和她說說,看著她樂顛顛地跑回去了,他也很高興,慢慢地,兩人的這種若有若無的關係還會生出幾分思念來,怎麼這個傻丫頭好久都沒有來過了,當沈小彤長時間不來的話,關白楊就會自已嘀咕起來。
轉眼之間,過去三個月了,這三個月裏,沈小彤一次也沒有來煩過關白楊了,關白楊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這種感覺不同於男女之愛,又不同於一般的朋友之情,他隻知道能和她在一起,心情就特別愉快、輕鬆,就象麵對自己家裏的一個調皮的小妹妹一樣,和這樣的小妹妹在一起是不要想問題的,她可以為一頓大餐而真正地心滿意足,她也可以為一件小事而傷心哭泣,這是怎樣的一種人生態度呢?有時關白楊會想自己為什麼要變得如此地冷漠,這世上已經很少有事情能讓他真正地開心了,所以,有時他想,到底是沈小彤這樣的人幸福一些,還是自己這樣的“成功人士”幸福一些呢?無疑,從各個方麵的條件來講,沈小彤都不能和自已相比,可是,有時,他真的覺得,沈小彤比自己還要幸福,她單純可愛,敢愛敢恨,開心時大笑,傷心時可以大聲地哭泣,不用永遠戴著微笑的麵具生活,所以,有時他也不禁羨慕起沈小彤來。
這次到外地隨團采訪三個月,沈小彤明白了一個道理,原來自己是那麼地想念關白楊,她感覺得出,他對她也有好感,他那種滄桑和成熟感,還有那種與生俱來的藝術家氣質和王子般的憂鬱,讓她無力自撥,雖然認識他還不到一年,見麵的時間也很少,但思念已經象那春天的草蔓,一步一步地在她心裏瘋長起來,還在收拾行李的時候,她的心早已飛到了關白楊的身邊。
才回來,她就獲悉關白楊已經外出到深圳大學作客座演講去了,她行李都沒有打開,就自告奮勇地前去作跟蹤報道。
當她在夜幕降臨的時候敲響了關白楊的酒店房門,一身疲憊地出現在他的眼前時,他的表情是驚奇和驚喜,“小丫子,你怎麼跑這來了?”說著,他以一種長輩的姿態擁抱了沈小彤,但多日的思念已經讓沈小彤變得非常地脆弱,她一下抱住了關白楊,滾燙的唇一下吻住了他愕然張開的唇。
“白楊,我愛你,我知道,你有美麗的妻子,我也知道,我比你小十歲,可是,我愛你,這不受我的控製,我不想得到什麼,我隻是愛你,單純地愛你,我不要你承諾我什麼,隻要你不拒絕我,我就已心滿意足!”沈小彤一邊狂吻,一邊喃喃地耳語,把自己的心裏話說給自己心中的這位白馬王子。
盡管這位美麗的年輕的很似可思的女孩緊緊地擁抱著自己,迷人的香吻讓自己幾乎沉醉,但是關白楊還是堅定地把她一把推開。“小彤!你這是幹什麼?”
對於感情,關白楊已經有一種後怕感,所以,他的表情一下恢複到了那個戴豐冷俊麵具的關先生,沈小彤的心一下冷了半截,站在那裏不知所措。
關白楊的眼睛開始迷茫起來,他象在講給她聽,又象在講給自己聽,“也許,我的一些表現,讓你產生了誤會,我真的很抱歉,小彤,我們也算是朋友了,你先坐,有些事情,讓我慢慢地說給你聽。”他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沈小彤乖乖地坐了下來。
“還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你時叫的那個名字嗎?”他的眼睛更迷蒙了,仿佛已經開始沉入到那深深的往事中去,“記得,好象叫可思”沈小彤小心地答道。“是,可思,她是我高中時期就在一起的戀人,我愛她,大學畢業時,我們見過一次麵,我承諾事業成功之後就去找她,兩個人一起過幸福的生活,但我卻背叛了她,害她白白地等了我十年了,十年啊,女孩子最最美麗的十年,我就讓她在等待著白白地度過了,至今她仍然單身一人,寂寞地和她母親一起度日,而我卻在這裏享盡榮華富貴,事業成功,愛情甜蜜。”關白楊靜靜地訴說著,可是內心卻起了狂瀾,內疚和痛苦占據了他的心靈,各種複雜的表情占據了他那俊美的麵孔,“那裏為什麼要背叛自己的愛人!”沈小彤已經被他的話深深地吸引,忘了自己是什麼樣的身份,她不滿地指責起關白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