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坐在那裏,用紅纓繩紮著兩上小辮子,小臉蛋紅紅的,再加上一件紅色碎花的衣服,坐在那裏,是那樣的和諧,也許知道不是一會就可以走動的吧,她的眼睛仿佛望到了遠方,也許,她心裏在想,家鄉的紅棗是否熟了,那在一起玩的小朋友們,會不會還在池塘裏劃著狗刨式在拚命地折騰,想到這,她的嘴角微微上翹,顯出了一絲頑皮的笑意。
畫室裏寂靜得仿佛沒有一個人,隻有尚在構圖的人的鉛筆在紙上劃過的聲音,關白楊已經拿起了畫筆,開始用色彩來表達自已的感受了。小女孩臉上的光輝仿佛一道祥和的陽光打在他的身上,他拿起畫筆,準確地在她的嘴角點了幾下,畫中的女孩顯出了一絲似有似無的笑意,關白楊望著小女孩,鼓勵地笑了笑。
市一中無論是從師資、硬件、環境各方麵來說,都是省內最好的中學,每年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本科升學率讓其他中學望塵莫及,除此以外,每年在各個領域,它都培養出一個個出色的人才,高中時期就已小有名氣的作家、畫家、歌手在省一中演出著一幕幕的傳奇,讓市一中成了一個夢想成為現實的搖籃,全省最優秀的學生想往這裏擠。所以即使隻是一次帶檢查性質的練習,關白楊也不敢怠慢。
葉可思和王菲菲在外麵已經等了很久了,王菲菲就象一隻嘰嘰喳喳的小麻雀一直在說個不停,而葉可思隻是靜靜地聽著,臉上露出甜甜的笑。“你花癡呀!等得半死還笑得這麼甜,咱們倆回去會死呀,非得等他!”王菲菲實在受不了她那副樣子,罵了起來。葉可思也不惱,隻笑著說:“是你自已要來的,我可沒叫你來,如果願意,你現在就可以走了!”“呸!等了這麼久,怎麼也得讓你的白馬王子請個客才甘心呀,誰叫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呢,這也是先苦後甜嘛,哈哈!”
秋已深了,校園內高大的喬木有的仍是鬱鬱蔥蔥,有的已是枯葉凋零,王菲菲看著那一片片旋轉著飄下的樹葉,仿佛看得清時間流逝的每一個腳印,她百無聊賴地伸出腳踢那空中的枯葉,那葉卻在風中飄蕩開來,讓她一次次落空,她不知是無聊還是童心未泯,還是一次次地做著這無用功。“出來了,出來了!”終於看見關白楊從畫室裏走了出來,王菲菲興奮得大叫起來。“喂,白楊樹,你不會告訴我們你沒畫好吧!勞本大小姐和葉美女等了大半天了,你打算如何犒勞我們呢?”“沒畫好?”關白楊臉上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如果我的沒畫好,我敢說,這裏麵就沒有一張畫得好的!”“切!超級自戀狂!”
“好了好了!”關白楊停住了打鬧:“吃飯去吧,不就是想宰我一刀嗎?我願意,噢,可思。”他朝葉可思做了一個誇張的親密動作,王菲菲馬上作出一付痛苦萬分要嘔吐的樣子,大家哈哈大笑起來,“把張明成也叫上吧!”關白楊說道。“嗯!”葉可思邊走邊拿出了電話,“喂,為什麼不自已打,非得讓別人打?”王菲菲抱不平地說。“關你什麼事呀,人家願意,可思,噢!”“吐……”“好了好了,你們別吵了,人家要打電話,喂,明成嗎?過來一起吃飯吧……”
這是一家學校內的餐館,但是並不顯得粗陋,室外牆全部用一塊塊的鵝卵石徹成,裏牆是一塊塊裸露的磚頭,店前有一個外國式樣的火爐,盡管並沒有生火,卻給人一種寧靜舒適的感覺,桌凳都是粗大的原木製成,除了用清漆漆過,沒有任何的裝飾,可就是這看似粗陋的桌凳放在這裏,卻生出一種天然的和諧來。
“白楊樹,可思可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女孩,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們在一起我沒有意見,可是,如果你以後敢對不起她,我,我第一個不饒你……”王菲菲喜歡喝杯酒,喝酒也是最豪爽的,可惜,如果她的酒量也有那麼地大就好了,可是她偏偏就是一個啤酒也隻能喝上一瓶的人,喝多了又喜歡亂說,所以關白楊一般不大想請她吃飯,怕她喝多了講出讓人尷尬的話來,這不,又是這效果了。再說,他也喝到八成了,他借著酒意,在大庭廣眾之下用一隻手摟著葉可思,兩人一邊親密地吃著飯菜,不時親密地耳語。葉可思也不推辭,隻是甜甜地笑著,和他說著各種話題的話,開著各種各樣的玩笑,不時笑得飯菜都吃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