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昨日她離去後,如蘭和墨蘭便因為插花和往日的矛盾爭吵了起來,比以往更甚,又很不巧的被孔嬤嬤逮個正著,孔嬤嬤見此昨天晚上便一視同仁的罰了她們,今天來晚也是因為抄書起晚的。
這是盛家的家事,慕思不好插嘴,聽過一耳就忘了,平日裏怎麼對待墨蘭的還是怎麼對待,一晃六七天,這六七天裏如蘭和墨蘭保持不鬥嘴的情況沒到一日,便顧複萌態又恢複到了以往,這日慕慕思隨著盛家一起送走了孔嬤嬤,就回了海家。
而平寧郡主查了幾日都沒有查到那個帶齊衡去西城的人,便放棄,隻以為是自己多心了。她當然不知道,那日真的是巧合,慕思的正常作息與齊衡壓根碰不了麵。
街上的人越來越多,多是些陌生男子,慕思也被約束在府裏不讓再出去亂跑,她被逼著在府裏待著,待的她都要發黴了,她在房裏無聊的繡著花,就聽見外麵有人報:“小姐,小王爺來了。”
聽見這話,慕思開心了一瞬,她這幾日思考的難題有人幫忙了,立馬花也不繡了,吩咐著:“白若,把我前些日子得的新茶拿來,還有那副黑釉茶盞。”
待到見著小王爺趙宗實的時候,慕思不得不感歎,怎麼世上有如此好看的人,再多形容詞也述說不了他的俊美。
“師妹!”趙宗實爽朗一笑,然後揮手讓小廝下去了。
趙宗實不動時是一個如齊衡般風光霽月的人兒,一笑就又如同顧廷燁般浪蕩不羈。
不過聽見師妹這個詞,慕思還是翻了個白眼,雖說同在祖父海家老太爺房中讀書受教誨,也是同一組織的,但是她聽見這個詞還是莫名的有種被占便宜的感覺。
慕思喝了口點好的茶,這才像趙宗實說她最近的難處:“你來的可太及時了,再晚些我就要留在這裏了。”
趙宗實聽她說的這麼誇張不由得嚴肅了一些,收斂了嘴角的笑意問:“和我說說怎麼了。”
“祖父準備在科考後給我們海家的兒女議親,因為局勢,本來還有一年的時間提前不少,要不是我已經找到了我陪伴一生的郎君,我就要涼了。”
聽這麼一說,趙宗實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朝中局勢與他有關,他得官家的寵,激起了邕王和兗王的不滿,所以激進了些,這樣的直接影響就是雙方撕破了臉,在朝中拉幫結派。但是他萬萬沒想到,這樣居然影響到了慕思的婚事。
聽完趙宗實講述的朝中事,慕思幽怨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滿含怨氣的說:“我不管,你惹的禍,你背鍋,祖父祖母雖然都喜愛我,但是女子婚嫁之事怎麼可能隨我做主,這離科考沒幾日了,科考完祖母就會放出風聲為我相看的。”海家是寵她,可是這個寵也是有底線的,不可能讓孫女女兒自己做主婚姻的,婚姻之事,媒妁之言,由不得她。
“那你要嫁之人是誰?”趙宗實看她這樣就知道應該是明了任務目標。
“齊國公府齊衡。”
趙宗實本想著是誰都容易,但是一聽齊衡的名字,頓時尷尬了,慕思又斜睨了他一眼,然後整個人哀怨起來了。
趙宗實喝了口茶,轉移話題道:“這茶不錯。”
看慕思沒有半點反應,訕訕的放下茶盞,他和慕思都知道,齊衡一門心思掛在盛家的六姑娘盛明蘭身上,她貿然插進去說好點叫叫公平競爭,不好聽點……emmm三兒?
趙宗實也有些發愁,他知道以往好多人都是為了任務不擇手段,但是就他接觸的慕思來看,她不是個不擇手段的人,這讓她去做第三者,估計更不行,然後他就想到了個餿主意:“不行就從平寧郡主下手,你不能主動,那就讓他主動,婚姻之事,媒妁之言,他娶了你,你就是她三媒六聘正式過門的嫡妻,感情可以慢慢培養,總不能真的去做那啥吧。”
慕思其實本來打算是這樣的,但是聽趙宗實這樣一說,她又感覺自己很卑鄙,所以她又幽怨的看著他。
趙宗實哪不明白,連忙開導她:“談戀愛都還有個前任呢,你放心,結了婚有了感情隻要你不作,想為了前任教訓他,多少辦法都有。”
慕思默認了這件事,在生存麵前,一生一世一雙人什麼的並沒有那麼重要,但是她有自己的底線,她說不上什麼好人,但也不是什麼窮凶極惡之人,她沒辦法說因為自己的活就去利用別人,更別提這種知道別人的一生,還自認為對別人好的去拯救他,將心比心,她希望盡量做到雙方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