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光的問題?”慕思品出了味道,看向了男土司像。
“嗯,那邊的燭光,所產生的光影,會讓我們致幻,我們走。”說著就一馬當先的跨了進去,整個人安然無恙。
陳金水還在煩惱,看見張日山居然穿過了鐵絲網,猶豫了一下,一把把旁邊的人推進了鐵絲網裏麵,發現沒事發生,知道大概是幻覺,就大步向前,一點不猶豫,人走到了出口就對著站在張日山旁邊的慕思揚了揚手裏麵的槍,頗有些耀武揚威。
等著好不容易都走到了男土司像麵前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通往雕像的台階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一堆骸骨,這個黯淡的空間裏麵唯一明亮的就隻有雕像下麵晃動的燭光。
陳金水走出來後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靠近張日山他們,“會長,這尊像,就是佛爺在進古潼京之前,找人打造的吧?”
看見張日山默默的點了個頭,心裏麵一陣得意,早就知道多年前四阿公在這一帶活動而且還神神秘秘的,“沒想到,居然在我的腳下,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會長我得好好謝謝您,沒有您,我哪有這機會啊,哈哈哈哈”說完就一陣猖狂的笑聲。
“兄弟們!開工!”陳金水真的誌得意滿,看得見的寶貝誰不心動,他才不要跟著張日山身後撿漏。
衝動的陳金水在張日山心裏麵的印象又降低了,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這裏明擺著不簡單。
果然沒走幾步陳金水他們又被迷惑住了,雙目無神,肢體僵硬的往前走著,而他們身上的傷口又滲出了更多的血珠,一接觸到空氣就噗呲一下形成一股血霧,然後飄向雕像。
“這裏很古怪,不止是因為那個蠟燭的原因,我感覺這裏有什麼在刺激著我。”慕思沒空去管陳金水的是死是活,那個雕像上麵有什麼在挑撥著她的神經,讓她很有嗜血的欲望,眼睛發紅瞳孔呈現菱角狀,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幾步。
沒走多遠,就被人拉住了,慕思一下子清醒了,眼睛也變成了正常的顏色,一扭頭就觸及張日山擔心的目光,她後退到一個影響弱的安全地方。
她手刃上的傷口驀然裂開了,鮮血滲透了紗布,一直流到了手心,甚至連鞭子的夾縫裏麵都有,“很奇怪,鱗片上的血絲減少了,而且,血居然滲出來了,”慕思又細細的感受了一番,感歎道,“上麵那個東西壓製了我體內的蛇性,但是也越發的刺激了凶性,不得不說萬物相生相克。”
張日山聽見可以壓製蛇性的時候眼裏閃過欣喜,又聽見可以激發凶性就很擔心。
“要不你退出去吧。”張日山滿含擔憂的聲音,讓慕思心裏麵一暖,但是她堅定的搖了搖頭,危險與機遇並存,她是習慣了陰天瘋長的那些鱗片,不代表她是一個受虐狂,這隻是一個稍微靈異一點的世界,並沒有妖的這種存在,她如果不解決,遲早會變成一個怪物,也就是所謂科學解釋的基因突變,而且還是不可控的,現在有一個唾手可得的機會可以解決這個問題幹嘛不去呢。
見慕思堅定,張日山沒多說繼續觀察陳金水一行人。
陳金水在被手下無意間用刀和鎬子割裂傷口後,有了片刻的清醒,卻又再次沉浸到了幻境裏麵,無意識的朝著雕像走去。
眼看陳金水就要赴死亡而去了,張日山踢起地上一顆石子向陳金水的膕窩打去,陳金水一下子就跪倒在地,張日山又助跑踩著他的背到了最前麵,攔住了走在前麵的兩個人,慕思見狀也用鞭子纏住了一個落在後麵的,使勁的往後一拖,旁邊的羅雀也立馬用了魚竿困住了一個人。
被擊倒了的陳金水像是感覺不到疼痛,又站了起來往前走,張日山直接一個後翻把麵前兩個人踢飛到安全地方了,然後一個側踢把陳金水踢飛。
“這怎麼回事啊!”陳金水一臉懵逼的拍了拍身上的灰。
張日山是知道張啟山當初在這放了這尊石雕的,為的是鎮壓什麼東西,具體是什麼他就不知道了,不過佛爺有佛爺的道理,這些話也沒必要講給陳金水聽。
陳金水不滿意張日山的反應,也不敢說什麼,眼睛珠子一轉打起來壞主意,“會長,呃,反正咱也看不清這下麵到底有什麼了,不如咱們回去,我們小酌幾杯,就當我給你接風了,讓我也盡盡這地主之誼,你看怎麼樣?”
張日山似笑非笑的看著陳金水,沒說好也沒有不好。
“來,趕緊帶路,準備好酒,給會長接風,”陳金水自認為張日山默認了,就揮手讓人回去,誰知突發變故,來時的石門和那片鐵絲網都被突然落下的石塊堵住了,陳金水派去想清理開的幾個人也被從天而降的石頭砸死了。